那個雨夜的晚上,他被人毫不留情地踹進了化糞池。
想到這,他的眼裏滿是陰狠。
蘇靜書點燃了屋子裏的煤油燈,在灰暗的燈光下,她偷偷扯了塊肉放進了嘴裏,很好吃,鹹淡適中,全都是瘦一點的後腿肉。
她拿出了之前買的那塊布料。
手中的剪刀看似隨意的裁剪著,不大一會兒,一件衣服的樣式便被裁剪好了,她們大豐朝的閨閣女子除了琴棋書畫,便是刺繡了。
雖然她在庵堂待了八年。
但現在的衣服樣式是最簡單最普通的,甚至她都不需要丈量,就能輕鬆地把一件衣服裁剪好。
等夏小青兩人吃完飯回到房間時,蘇靜書的一件衣服已經縫製得七七八八了。
“天啦靜書,你竟然會自己做衣服。”楊林雲驚訝地走到跟前,看著蘇靜書手中那件衣服細密的針腳,以及那速度。
簡直比專業縫紉師差不了多少。
時下村中也有不少會縫製衣服的,但像她們知青下鄉的,沒有縫紉機大約都是做不出成品衣服的。
夏小青瞥了一眼,眸中的怒火都快要燃燒了出來。
“睡覺了,浪費煤油是可恥的。”說著,便脫衣上床,直接把煤油燈調小熄滅了。
“啪~!”
隨著一聲歇斯底裏的尖叫,把隔壁人的人都震得顫了一顫,“賤人,你敢打我。”
“啊,救命啊,殺人了!”
等一旁人推門進來,白琳拿著手電一照,便發現楊林雲顫顫巍巍地站在門邊,蘇靜書淡然的站在坑邊正收拾東西呢。
而夏小青正把蒙著的被子掀開,從裏麵爬了出來,除了頭發淩亂,臉上冒著淚痕之外,看不出一點不妥的情況。
“燈呢,快點燃,發生了什麼事?”
“哦,我,我不知道!”楊林雲慌慌忙忙地去點燈。
而夏小青跳起來哭罵道:“白姐姐,我不要住這個屋子了,這個賤人打我,黑燈瞎火她下死手打我,把我的頭都打疼了!”
此時,屋內的煤油燈已經點亮。
一眾人看著像瘋子一樣的女子,張淑倩皺著眉頭道:“就三間屋子九個女知青,誰和你換位置,再說她怎麼就打你了!”
白琳走過去扒拉著夏小青的頭發查看,一股長久沒洗頭的汗味衝鼻而來。
看不出絲毫的傷勢,“還打哪了?”
“嗚嗚,她是個瘋子,莫名其妙就打起人來了,看看,腰都被掐青了。”夏小青說著,也不管遠處沒進門觀望的男知青。
直接撩起了衣服。
白琳、張淑倩、楊林雲同時湊上去一看,隻見她腰間的皮膚雖然粗糙微黑,但看不出絲毫的傷痕。
即使張淑倩有點遺憾,卻也忍不住的搖了搖頭道:
“別再鬼哭狼嚎了,大晚上怪嚇人的,你這根本看不出來傷痕,有本事你拿出她打人的證據來,沒有就別亂喊亂叫,明天要出工呢,好了,睡覺了!”
“嗚嗚,她真的打我了,她是瘋子,瘋子啊!”
白琳瞥了嬌嬌柔柔的蘇靜書一眼,兩人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對方,竟然平靜的沒有一絲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