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消息讓靳柔呼吸急促起來，她飛快地開門進屋，將剛才的猶豫拋到腦後，給紀登遠發了消息。
【聚餐結束後能不能過來一趟？】
紀登遠收到消息時飯剛吃了一半，男生們正在討論上次的校籃球賽。
梁燁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手機，不由得問：“阿遠怎麼了？”
“遠哥，待會兒一起去網咖打遊戲嗎？”一旁的學弟正興奮地說起自己的戰績。
紀登遠飛快地回了消息，將手機放下：“不了，我待會兒還有事，你們玩吧。”
“去幹什麼？”周方明探著頭問：“去找靳柔？”
“嗯。”
“那我批準了。”
問話的學弟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被周方明拉開，一通教育：“你遠哥最近有大情況，你別添亂，影響他發揮。”
“時間還早，就打一個小時。”學弟沒有放棄：“遠哥自從上次受傷就沒跟我們打過遊戲了。”
“今晚真的有事，改天。”
見他這樣說，學弟也不好再提，隻是小聲地問身邊的其他隊員：“遠哥這是怎麼了？”
一旁的人撞了撞他的肩，提示道：“你都不關心時事的嗎？去八卦群看看。”
他打開八卦群，看到999+的信息差點眼前一黑，最近的話題是在討論學校門口的糖水鋪子老板要和涼麵店老板結婚的事。
八卦群的主旨是八卦，不允許出現當事人的真實姓名，一般會用比較顯而易見的代號，這樣一來搜索信息就更困難了。
他機械地劃著屏幕，這得看到猴年馬月？
紀登遠到玉蘭巷時剛過八點，他沒買海鮮粥，而是在巷裏小朋友的帶路下買到一包山楂雪球。
靳柔給他開了門。
“你要喝點什麼嗎？”
“不用。”
靳柔坐回了沙發上，有些神經質地將食指咬出一個讓人無法忽視地牙印，這是她“上一次”心理壓力過大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問題，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
紀登遠將她的手拉開，捏著被她的食指輕輕晃了晃，把那包山楂雪球遞給她。
“怎麼了？”
靳柔將在家味小館聽到的事說了。
紀登遠問：“如果是真的，那隻能說明你爸他早就找了新的結婚對象，隻不過後來才公開。”
早是什麼時候呢？今年？還是去年？又或者是在媽媽去世後？甚至可能是去世前。
柔已經不關心這個時間節點，早和晚都會走同樣的結果，她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打算把房子賣了。”她沉聲說：“如果結局就是要被賣掉，不如我自己賣了。”
“賣房子的錢，我打算買個小的套房，用來保存媽媽姐姐的遺物。”
紀登遠聽到她的這個決定也沒有驚訝，握著她的手說：“你周末去啟錚家吃飯，結束後我去找你，我們順便看看房子，再商量後續的事。”
靳柔點點頭，總算鬆了口氣。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靳柔看著天花板上的光圈，有些混亂：“你知道學校舉辦肖像油畫大賽的事嗎？”
“我不太關注這方麵的事，怎麼了？”
“周曉跟我說了這件事，我覺得……”靳柔在紀登遠到來之前十分努力地回憶了一番，依舊對這件事毫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