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昭玥嗎?”
卓柯咧著嘴，露出幾顆潔白的門牙：“你以後會知道的。”
“鬱澤清喜歡的那個人。”
——
實踐日的活動挺無聊的，就打掃學校。
鬱澤清他們組人少，被分配到了整理圖書館。
白昭玥最近對鬱澤清的態度有點曖昧，總是會cue到他。
“鬱澤清，這居然有《唐·吉訶德》的下部，我記得你之前不是看過上部嗎?”
鬱澤清：“謝謝，已經看過了。”
“鬱澤清，這一排書怎麼放啊，你來幫我看看。”
言清蒔站在圖書館的窗口，聽著耳邊那一聲聲的交談，目光卻往外眺望。
白昭玥是喜歡鬱澤清的吧?
操場上有兩個壓跑道的身影。
大家都有喜歡的人，原來從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
霍驍抽出她放在窗戶上的卷子，看得是連連歎氣。
“一下午就寫了兩道填空題，你這腦子秀逗了?”
“都說近朱者赤，你都挨著鬱哥坐了，怎麼還怎麼笨?”
霍驍說者無心，卻刺透了言清蒔不堪一擊的偽裝。
委屈的嘟囔了一聲：“他又不教我～”
比起聞臻曄的疏遠，鬱澤清的叛逃，像是壓垮騾子的最後一根稻草。
背對著人的言清蒔沒看到，試卷被霍驍奪走之後就易了主。
鬱澤清看著卷子上的兩道填空題，還是錯的，清冷的臉色瞬間厲了幾分。
遞了個眼神給霍驍，霍驍很是知趣的離開了。
卷子又被從新放回了窗台。
“都是錯的。”
鑽入耳內的聲音涼颼颼的，言清蒔瑟縮的抖了一下。
他不笑的時候很有壓迫感，唇線緊緊抿。
“哦，我去改。”
言清蒔想要拿回卷子，抽了兩下沒抽動。
按壓在卷子上的手骨節分明，青筋明顯，手背上還有一顆小黑痣。
“你幹嘛?”
鬱澤清沒鬆手：“就在這兒改!”
從沒見鬱澤清這麼嚴厲過，還真是師承她最忌憚的數學老師。
言清蒔又拖了拖，卷子都快一分為二了，鬱澤清就是不鬆手。
“我不會，我要去問霍驍。”
鬱澤清冰冷又強勢：“就在這兒改，我看著你改。”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不服輸。
言清蒔眼珠逐漸氣霧，咬著嘴唇氣嘟嘟的。
最終還是她選擇了妥協。
心中一個勁兒的埋怨鬱澤清這個臭狗。
他憑什麼這麼霸道?
鬱澤清帶動血液循環的地方忽然抽痛，一顆晶瑩淚從言清蒔臉頰墜，濡濕了輕薄的試卷。
鬱澤清立刻推了下言清蒔的肩膀。
言清蒔哭得可憐兮兮，眼眶紅潤，睫毛都被浸濕透了，小小的鼻尖一抽一抽的。
“不會，我要去問霍驍，他會給我講的。”
鬱澤清愛講不講，她還不樂意讓他講呢!
言清蒔站的這個位置本身就是角落，鬱澤清的身體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被束縛了。
他雖然看起來瘦弱，但身高、體型、身材、比例，沒一個差的。
陰影打在言清蒔身上，此時的鬱澤清很有侵略性。
“讓開!”
言清蒔語氣凶狠，但因為眼裏蓄滿淚水，沒有絲毫威懾可言。
鬱澤清不僅沒讓，反而又往前擠，言清蒔的後背已經貼到了書架上，退無可退了。
他的五官並不張揚，卻鐫刻得近乎完美，特別是與他咫尺對望時。
“做完了再讓你走，做不完不許走。”
擺爛式回答：“做不完，你殺了我吧。”
“順便把我毀屍滅跡，掩蓋你惡劣的罪行。”
鬱澤清也不受威脅，反威脅：“我不會殺了你。”
“我隻會不讓你去上廁所!”
言清蒔：惡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