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一片歡呼雀躍。
所謂社會實踐，就是打掃校園。
這對學業繁忙的高三來說難得偷閑。
言清蒔特別做作，也不知道是反骨病犯了還是什麼，撐著手興致缺缺。
“妨礙我學習!”
鬱澤清:你那個學習，還有妨礙的必要嗎?
“大家安靜，我們先分組，一共分八組，誰要是想當組長的，可以站起來。”
陸續有人站起來，聞臻曄也站了。
“還差一個組長，還有誰想主動當的?”
“鬱哥?我們跟誰一組。”
言清蒔剛一靠近人，鬱澤清就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不僅嚇了言清蒔一跳，全班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鬱澤清身上。
言清蒔以為鬱澤清隻是起身去廁所，但人就是屹立不動的站在位置上。
班長也不敢相信：“鬱澤清?”
“你這是要當的意思嗎?”
鬱澤清在班級的存在感並不強，雖然他成績好，但性格過於沉默了，關係好的男生也就聞臻曄一個，很容易被人忽視。
人重重點頭。
“嗯!”
言清蒔，你喜歡明耀桀驁的男生，我學著聞臻曄和卓柯的樣子。
那麼，你也會喜歡我嗎?
“你真的要當嗎?”
鬱澤清不回答，腦袋連個角度都沒偏。
或許是對鬱澤清的冷漠早已習慣，言清蒔很難對他生氣。
“那下麵開始選人吧，大家想選哪個組長就站起來。”
她很想去聞臻曄那一組，但在聞臻曄把荼知拉起來的時候，言清蒔就退縮了。
聞臻曄回頭叫她：“言清蒔，站起來呀!”
桌下的腳步挪動了兩下，她在糾結，她的本意是想要靠近聞臻曄的。
剛才的起立，似乎隻是一個小插曲，鬱澤清專注的解題。
“下一組。”
聞臻曄很生氣，荼知也不解的看著她。
“鬱澤清。”
鬱澤清在班級不太起眼，選他的隻有幾個人。
白昭玥，霍驍。
聞臻曄轉頭看著她。
鬱澤清是最後一組，言清蒔也沒有選擇了。
——
從洗手間出來，言清蒔就被聞臻曄黏上了。
“你為什麼不選我?我當時都讓你站起來了。”
言清蒔諷刺：“你讓我站你，我就得站你?”
“我不能有點自己的選擇?”
“我就想跟他一組，有什麼問題嗎?”
聞臻曄跟個煤氣罐一樣，脾氣不是一般的大。
“沒問題!”他幾乎是咬緊了牙齒。
“可我跟你這麼多年朋友，你居然不選我?你覺得這說得過去嗎?”
“這麼多年?”言清蒔默默重複了這幾個字。
“對，這麼多年!”
“我跟你的關係，還比不過你跟他嗎?”
他像是在質問出軌妻子，但言清蒔知道，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一直埋頭向前走的言清蒔在走廊停下，猛地回頭。
“聞臻曄!”
“同樣的話我送給你。”
走廊燈忽明忽暗，襯托著這一切如夢似幻，給言清蒔朦朧的虛擬感。
現在是夢多好，她可以自欺欺人，聞臻曄心裏還是有自己的。
“所以你這樣做，是在報複我?”
之前不是報複，但現在這個答案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