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蒔手腕都要被聞臻曄掐斷了,疼得齜牙咧嘴。
掙脫不開,選擇擺爛。
“就算是被開除,我也不想跟你一起。”
他倆的性格相似,都是嘴硬不服軟的類型。
言清蒔冷冽的長相,配上惡語,真的很冷漠無情。
聞臻曄也有點忍不了她的脾氣。
“你現在說話能不這麼怪聲怪氣嗎?”
“怪聲怪氣?我嗎?”
“知道就好!”
“鬆手,我要回去給鬱澤清講題了。”
聞臻曄冷哼了一聲:“你給鬱澤清講題?”
“你是要笑死誰呀?”
兩人易燃易爆炸的人聚在一起,一點火花都能點燃彼此。
從小青梅竹馬的默契,讓言清蒔和聞臻曄都知道,怎麼才能惹怒對方。
“他最近在捉弄你,你看不出來嗎?”
言清蒔呼出一口沉重的濁氣。
“我樂意被他捉弄,你管得著嗎?
“這是我欠他的!”
“因為他救了我,我知恩圖報,有問題嗎?”
聞臻曄啞口無言,咬著要翕動了兩下殷紅的薄唇。
眉宇之間的怒氣難掩,但也依靠著他不強的自製力忍耐著。
言清蒔別過了半張側臉,精美如瓷的臉在斜陽的折射下,色彩斑駁,細長的眉毛像是柳絮一樣軟而美。
“所以,聞臻曄,你現在是在生氣嗎?”
“為我抱不平?”
“其實沒必要,我自己都不介意。”
這一次是言清蒔哂笑。
“聞臻曄,你有什麼資格生氣?”
“你選的嘛!”
你選了她,沒選我,而鬱澤清選了我,我作為回報,對鬱澤清好一點。
聞臻曄,你知不知道,在被那群人打的時候,我沒有害怕,也沒有對鬱澤清感激,有的隻有疑惑。
為什麼不是你?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最對不起的就是鬱澤清。
“言清蒔。”
鬱澤清從後門走出來,霞光打在他臉上,讓他臉上的傷口不那麼猙獰醜陋。
兩個高大的人將言清蒔夾在中間,隻一瞬間的對視,似乎有火光在閃耀。
聞臻曄氣急敗壞的回了教室。
言清蒔將卷子遞給鬱澤清:“已經問了,步驟都寫出來了。”
“我不要步驟,你給我講出來。”
難伺候,還是個傲嬌怪。
言清蒔任勞任怨的將卷子往圍牆台上一啪。
“站過來,我給你講。”
笨蛋鬱澤清,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
他那第八名也不靠譜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中間還多了一個卓柯,一手摟著一個人的肩膀。
三個腦袋湊在一起,圍著同一張試卷。
“沒懂,你再給我講一遍唄。”
言清蒔:“滾,你個倒數第一不需要懂。”
“你倒數第二比我能好到哪兒去?”
即刻開始了小學雞掐架。
“再給我講一遍,快點,不然打你。”
“講了你也不懂,笨得要死。”
“言清蒔!”
“叫媽。”
“乖女兒,別不孝。”
兩人爭執之餘,卷子不小心被打鬧得飛出去了。
三臉震驚。
卓柯:“我去。”
言清蒔恨不得想做掉卓柯。
“愣著幹嘛?快去給我撿啊!”
兩人站在鮮有人經過的走廊中,浪漫的落日灑在他們身上。
藍白相間的天空廣袤無垠,張揚著青春與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