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他知道那個秘密是什麼,隻是他不敢麵對。
同鬱澤清一樣,言清蒔也很堅決。
“可我想告訴你。”
她不想再一個人守著那個秘密了。
男人目光冷冽又沉痛:“我不想知道。”
言清蒔,求求你,別對我那麼殘忍,別說出來。
可她並沒有聽到來自他心底的祈求。
“鬱澤清,我有喜歡的人。”
言清蒔感覺心髒抽痛,像是被數萬根針紮過一樣,疼得她脊背發涼。
可她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我喜歡聞臻曄。”
“喜歡了他好多年了。”她莞爾一笑,如清新綻放的花兒,令人沉淪其中,心之神往。
從2003年到2023年,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聞臻曄的,隻知道在她察覺的時候,聞臻曄已經喜歡上了荼知。
是她慢了嗎?
不是!
說出這句話後,言清蒔倒是釋懷了,壓力給到了鬱澤清。
她臉上掛了淺淡的笑意,像是含苞的新芽,透著生氣。
晶瑩剔透的眼淚從鬱澤清眼眶滑落,他眼睛不眨,隻是沉寂的注視著。
注視著與他僅一步之遙的言清蒔。
他遙不可及的夢。
從言清蒔說出她喜歡聞臻曄的時候,她就再一次拒絕了他。
他不能埋怨言清蒔殘忍,因為這就是暗戀的常態。
他也好想將他的秘密告訴言清蒔,想讓她與他一起承受這份痛苦。
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走了。”
轉身之時,他居然也成了哭鼻子的愛哭鬼。
他狼狽的加快步子,像隻灰溜溜的老鼠一樣逃跑。
言清蒔本以為說出來後會好受一些,但心口鑽心的疼痛讓她咬緊了牙齒,腳步逐漸虛浮。
站在荒廢的院子裏,言清蒔腿腳打顫,最後跌坐在了地上。
兩人同時捂住心口的位置,連表情都是同款。
“嗯~”言清蒔悶哼出聲。
怎麼這麼疼?是心髒出了問題嗎?
剛剛鬱澤清是哭了吧?為什麼?
——
“澤清啊,餓了吧?我們把這點廢品賣了就回去了。”
跟在女人身後的小孩一雙眼睛渾圓天真,長得粉雕玉琢,就是有點營養不良的瘦弱。
小體恤洗得發白,不大的短褲露出白玉似的半截腿,嫩手抓著一個托在地上的塑料袋子,裏麵是一些空礦泉水瓶。
“嗯。”
小孩呆呆的點了點頭,奶音很是軟萌。
鬱澤清跟在抱著紙箱和廢品的媽媽身後,小碎步噠噠噠的,看得人擔心下一秒就要摔撲在地上。
這麼可愛的小藍孩,摔倒了一定會哭得很慘吧?
稚嫩的軟音傳來:“妹妹?”
鬱澤清一回頭就見一個塑料瓶懟到了他肚子上。
冷酷著臉糾正:“不是妹妹!”
言清蒔歪頭咬著一根手指,看著鬱澤清快及肩的長發,以及男生滑落到胳膊的香肩。
“咦~?”
好漂亮,居然不是妹妹?
“弟弟?”
鬱澤清有些靦腆的紅了臉,麵前的女生比他高了一點。
言清蒔用瓶子戳了戳鬱澤清小肚子:“給你。”
四目相對,在那個不知道情愫是什麼的年紀,兩個小孩隻有純真。
鬱澤清猛地從夢中驚醒,身上起了一身的汗。
言清蒔,其實,我也喜歡你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