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選自己,他選了荼知!
就在她準備收回視線時,一抹身影重摔在了冰上。
男生立刻解開腳下礙事的溜冰鞋,馬不停蹄、跌跌撞撞的向她跑來。
“滾開!”
言清蒔躲開那人的鹹豬手,扭動著身體想要擠出去,男人一個暴脾氣,直接把言清蒔推到地上。
“媽的,你——”
剛準備叫罵,接踵而來的是男人的痛叫聲:“啊——”
刀疤臉捂著快要炸裂的後腦勺回頭,腳邊是凶器——一瓶礦泉水。
鬱澤清立刻上前推開體肥膘圓的男人,拖拽起地上的言清蒔。
一個黃毛扯住言清蒔另外一個胳膊。
“艸,他倆一夥的,給我打!”
場上的局勢瞬間混亂了起來,奔走逃竄的群眾,找武器上場的小弟,還有將言清蒔護住在身下的鬱澤清。
言清蒔睜著雙眼不敢相信:“鬱澤清?”
棍棒與拳腳全落在了上方男生身上。
隔著一個人的軀體,言清蒔都能感受到那些腳力的重擊。
男生的身體冰冷,而且瘦弱,但卻強勢的將她的手壓在身下,讓她不能動彈。
抓在言清蒔腰上的手很重力,掐得她皮肉生疼。
可她知道,鬱澤清更疼,那群人下了死力的揣打他。
鬱澤清的頭靠在言清蒔肩膀上,兩人的臉貼在一塊兒。
她能聽到男生疼得齜牙咧嘴的抽氣聲。
可他在安慰她。
“沒事兒,我報了警的。”
她雖然看不見鬱澤清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和語氣。
他在笑,甚至語速平緩、溫聲細語。
“別怕,別怕,言清蒔,不會有事兒的。”
“相信我!”
他的話很讓人安心,可卻讓言清蒔陷入了迷茫。
為什麼?鬱澤清為什麼會……
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到發絲間,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的悲傷。
言清蒔看著那些人殘暴的虛影麵容,耳邊是男生流逝的呼吸。
“別打了,我們報警了!”
鬱澤清會成為植物人嗎?
應該還沒到時間吧?他是高考前夕出的事。
與此同時,另一邊聞臻曄和楊康的戰爭也早已經打響了。
他倆屬於打得有來有回,聞臻曄略勝一籌。
——
言清蒔沒想到,他們會在警局與聞臻曄他們相聚。
“等著吧,已經聯係你們家人了。”
彼時的她扶著臉上擦了藥的鬱澤清,四個人在警局麵麵相覷。
不,準確的是五個,還有一個縮在牆角的楊康。
言清蒔躲開聞臻曄的眼神,扶著鬱澤清坐在遠處。
聞臻曄:“你們沒事兒吧?”
他那話本是問的言清蒔,但女生有意無意的別開了視線,不與他交流。
“還好,皮肉傷。”
鬱澤清由於背部受傷,腰背板正的坐在那兒,一說話就會扯到嘴角的傷口。
背上是皮肉傷,臉上是重災區。
原本矜貴清冷的高嶺之花,現如今滿是被蹂躪的痕跡。
鬱澤清臉上遍布淤青,模樣淒慘,讓人看得心生憐愛。
警察局內的氣氛本就很沉重,四個人之間更是詭異。
言清蒔生悶氣,鬱澤清很痛苦,聞臻曄在心虛,荼知靠著聞臻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