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來的那一刻,鬱澤清聞到了言清蒔身上裹挾的淡香,像是檸檬茶。
鬱澤清直勾勾的盯著言清蒔那張水潤的唇部,心中蕩起漣漪,連帶著自己的嘴唇也翕動了幾下。
喉嚨幹澀,有些欲求不滿。
“哦?聞臻曄他們到了。”
想不到聞臻曄和荼知兩人是一起來的,言清蒔可不認為是湊巧。
聞臻曄穿了一件黑色外套,更襯他bking的氣勢了,而荼知是白色毛衣,上麵還有一個小貓的圖案。
他們走過來的時候,言清蒔竟覺得這兩人是如此的般配。
絕對是有一腿,自己那時候怎麼沒發現呢?
不過沒關係,今晚就會結束了,她就表個白彌補遺憾而已。
聞臻曄:“先去租帳篷,然後去山上找位置。”
老板還是那個老板,言清蒔的親切感一下子就上來了:“老板,兩頂帳篷。”
“兩頂的話一共四百,到時候可以退兩百的押金。”
言清蒔習慣性的掏手機,一隻青蔥白玉的手腕遞了幾張紅票子過去。
他們來得不早不晚,已經有一些人在這兒安營了,言清蒔挑了個視野開闊的平地就立刻撂下東西。
“就這兒吧。”
幾個人氣喘籲籲的坐躺在草地上休息。
荼知眺看遠處,問了一句:“我們怎麼搭帳篷?”
言清蒔立刻指向閉眼享受暖風吹拂的鬱澤清。
鬱澤清性子淡,身上有股這迎麵而來秋風的感覺,不燥悶也不沉寂。
“鬱澤清會。”她像是在明目張膽炫耀。
“他會他會,嘿嘿。”
男生緩緩睜眼,對上言清蒔的笑顏,詫異的輕點下顎,表情又像是溺愛。
“嗯,我會。”
搭帳篷的任務落到了鬱澤清身上,剩下三個笨手笨腳的生活廢物,隻能搭把手又或者是觀望。
偏偏言清蒔毒舌,神色鄙夷的吐槽聞臻曄。
“真廢物,人鬱澤清都會你居然不會。”
聞臻曄立刻上來對著言清蒔追逐毒打:“言清蒔,皮癢了吧?小時候沒把你揍服?”
“聞臻曄——”
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但其實是言清蒔單方麵被毆打。
聞臻曄一隻胳膊勒著她的脖子,兩人腳一滑瞬間跌到地上。
言清蒔那小身板跟聞臻曄比起來完全不堪一擊,扭打之間聞臻曄膝蓋還不小心磕在了言清蒔肚子上。
鬱澤清目光落在言清蒔吃痛緊皺的小臉上,一擰眉,眼神也陰冷深邃了幾分。
“言清蒔你找死,看我不弄死你。”
“聞臻曄,傻逼,放開我。”
“啊——,言清蒔,你個瘋狗,你鬆口。”
“唔唔唔(你先鬆開我脖子)……”
兩人從這地兒扭打到那地兒,在草裏滾了個遍,哀嚎和慘叫聲不絕於耳。
鬱澤清和荼知也不勸勸。
聞臻曄示意了手中的相機:“照個相吧,紀念一下我們家鬱澤清今天成年。”
聞臻曄下手也太重了吧!
白嫩的手腕皮肉上青了一塊,女生撅著嘴跟個受氣包一樣,氣呼得不行,心中對聞臻曄的怨氣更深了幾分。
鬱澤清笑意頗深的瞄了一眼言清蒔炸毛的狗頭,眼中柔情似水。
聞臻曄:“快站好,言清蒔,照相了。”
聞臻曄抬手放在了荼知肩膀上,不知是搭還是單純的想靠人近一點。
“大哥,可以照了。”
那大哥哢哢兩下就完事兒了,言清蒔好奇的去瞅了一眼那個照片,當即神色驚恐。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跟她在23年看的那張一模一樣。
既然都重來一次了,怎麼可能還會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鬱澤清:“怎麼了?”
言清蒔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幹淨透徹的眸中被驚慌恐懼占滿。
與鬱澤清對視的時候,腦子裏將鬱澤清現在的麵無表情與病床上的鬱澤清重疊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