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犯荼知的花癡。
她都快忘了,這時候的聞臻曄對荼知也算是情竇初開。
“清蒔。”一道聲音打破了三個人之間的平靜。
言清蒔率先反應過來,沒辦法,她對這兩個字太敏感了。
又是鬱澤清,他剛才叫了自己‘清蒔’,是他嗎?會是鬱澤清嗎?
但很快言清蒔就否認了這個想法,因為鬱學霸沒那麼閑,語氣也沒那麼……溫柔!
對,就是溫柔。
鬱澤清為人處世冷淡,而寫下那封信的人字裏行間溢滿了溫柔。
是不是鬱澤清喊得太快她聽岔了?
鬱澤清站在言清蒔身邊,將試卷遞給她:“你的卷子。”
言清蒔毫不憐惜的薅下從鬱澤清手裏遞過來的卷子,衝人揚了揚笑容。
“哦。”
平靜然的瞥了一眼試卷上的分數,言清蒔瞬間就不淡定了:“九十?”
“我居然才考九十?我記得我高考能考120的。”
這個夢做得還是太保守了。
一聲怒吼,吸引了教室一大半人的注意力,連帶著聞臻曄也不耐的轉身過來,扒拉她的試卷。
揶揄道:“剩下三十分,你準備拿你的智商墊上?”
言清蒔衝他努努嘴翻了個白眼,就算是夢裏的聞臻曄也依舊嘴欠,很符合他的人設,這個夢還挺真實。
整個晚自習,言清蒔都是拖著頭審視著聞臻曄的側臉,為了方便看男人,她還特意換位到聞臻曄後桌。
言清蒔那春情泛濫的眼神都快粘在聞臻曄身上了,白昭玥實在是忍不了了:“萬物複蘇了?”
剛下晚自習,聞臻曄和荼知兩人一溜煙就沒影了。
可惡,就算是在自己夢裏,自己與聞臻曄居然不是官配,不科學。
“一起走嗎?”
清冷的男聲從言清蒔左側傳來,言清蒔猛然抬頭,撐著睡眼惺忪的小貓眼衝鬱澤清眨眼睛,教室居然隻剩下她和鬱澤清兩個人了。
白熾燈的光打在男生臉上,映照著鬱澤清那本就白皙的麵容,他的冷感被削弱了幾分。
“走。”言清蒔惡狠狠的咬牙,該死的臭情侶,見色忘友的聞臻曄,還好她有鬱澤清當“備胎”。
校園道路上的人寥寥無幾,寂靜沉靜得能聽見空氣中的簌簌風聲,秋風蕭瑟,攜來十月的寒意。
昏黃的路燈打在兩人身上,拉長的影子可以看出鬱澤清比言清蒔高了很多,但他們的步調一直一致。
歲月靜好的氛圍感太強了,言清蒔不忍心打破這一刻,就不張口嗶嗶破壞氣氛了吧!
女生宿舍在男生宿舍前一棟樓,鬱澤清把言清蒔送到了宿舍門口,兩人一路上真就一句話都沒說過。
鬱澤清:“明天見。”
言清蒔慵懶的衝鬱澤清揮了揮手,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鬱澤清眼神瞬間黯淡。
室友都在複習,隻有言清蒔將書包一甩,一腳蹬上床準備呼呼大睡。
荼知剛洗了澡出來,見言清蒔已經安詳的躺下了:“你不抱抱佛腳?”
懶癌犯了的言清蒔抬起柔軟的手擺了兩下。
狂妄且自大:“複習?有必要嗎?”
明早她就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