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蒔?你沒事兒吧?”
清甜的聲音從一旁傳入言清蒔耳朵裏。
言清蒔戀戀不舍的從聞臻曄身上起來，眼中的情緒過於複雜了，哧溜了一下流出來的鼻涕。
荼知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兩手拿著兩瓶飲料，不明所以的望著言清蒔。
言清蒔又上前一個熊抱，將長相甜美的人揉進懷裏，重力的拍了拍荼知脆弱的小身板。
“你也好!”
“咳咳咳……”
聞臻曄虛眯著雙眼，不明白言清蒔這鬧的哪一出，即刻上前解救人質。
“你謀殺呀?”
被拖開的言清蒔眼底閃過幾分失落，按照時間線，這是荼知轉校過來的第二個月，聞臻曄快喜歡上荼知了。
言清蒔之前說聞臻曄是她的初戀不假，但他們從來沒有戀愛過。
她單戀，暗戀。
就好像小說中的情節，青梅始終敵不過天降，她的暗戀無疾而終。
不過不重要了。
人群最後的人佇立在門口，斜陽將他的身影拖得老長，逆光打在他單薄清瘦的脊背上，耳鬢細碎的發絲被陽台的微風拂起，霞光照在他身上，像是漫畫中故事的結局。
鬱澤清本表情很淡，但在看到言清蒔的目光與他撞在一起時，起先幾秒鍾還能強撐，但終歸還是瞳孔微顫，怯弱不自知。
言清蒔擠開那群人，目標明確的朝著最末端的人走去。
兩人表情都很詭異，言清蒔掛滿淚痕的臉又哭又笑，像是個神誌不清的傻子。
而鬱澤清蹙著眉頭，唇線緊抿，表情嚴肅陰沉。
言清蒔踮腳勾住了鬱澤清的後脖子。
鬱澤清也沒想到言清蒔會突然掛在他身上，原本陰鬱的情緒被愕然取代，眉目鬆緩，竟有幾絲晦澀。
每一幕都很怪異，但又有些溫馨。
“鬱澤清，你還健全!”
女生沒放開他，而是就著他的衣服擦了一把眼淚，呼了一口鼻涕。
旁邊看戲的人皆是一副鄙夷的神色。
停在半空中的手又縮了回去，在褲包掏了一包紙巾攥在手裏。
聞臻曄實在是不想自己的傻缺朋友這麼丟人現眼。
“言清蒔，你現在流的淚和鼻涕，不會是昨晚上洗澡，腦子裏進的水吧?”
言清蒔留戀的鬆開身體僵硬的鬱澤清。
鬱澤清立刻遞過來一張紙：“擦擦吧!”
聲音挺好聽的，沒聞臻曄那麼欠。
言清蒔眼淚跟開閘泄洪了一樣，擦了一把淚，哽咽了兩聲。
相比之下鬱澤清真的太貼心了，言清蒔拍了拍鬱澤清的胳膊。
其實不止鬱澤清，其他人都沒忍住嘲笑她，所以言清蒔也以為，鬱澤清臉上的笑是取笑。
不過沒關係，可以原諒。
言清蒔一張紙又擦鼻涕又擦淚的，是一個邋遢的小哭包。
“鬱澤清，你笑起來很好看，要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