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深夜,別墅裏除了他們仨,其他人都已經睡下了。
為了不影響其他人休息,走廊處也隻留了一盞燈。
昏暗的燈光下,喬西有那麼一瞬在蘇亦眼中看到了殺氣。
與曾是雇傭兵的沈宴在一起三年的她對這種眼神再熟悉不過。
但下一瞬她又以為自己看花眼出現幻覺,蘇亦還是那個蘇亦。
乖巧的、糯糯的,他一笑,喬西忍不住在心裏嘀咕:真是個妖孽!
“姐姐,你是對哥哥沒信心還是對自己沒自信?也是,你離開他這麼多年,你對他這些年的生活一無所知,他這麼優秀,令人著迷,身邊又有多少佳人,你害怕他移情別戀也能理解。”
蘇亦微笑著,綿裏藏刀。
“蘇亦,你……”
似被戳中心思,喬西有些氣急。
她對什麼都有自信,唯獨在沈宴這裏,她沒有底氣。
當初的確是她主動離開的沈宴,在沈宴最落魄的時候,現在他崛起了,她又回來找他,他接受了她,可她總覺的沈宴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沈宴了。
他們之間似乎有了隔閡,隔著什麼,喬西不敢去想。
“我是為你和宴好,你別不領情,宴是Y國的名人,有這麼大的公司要管理,你還是公眾人物,要是被狗仔報道出個什麼,對宴的影響有多大,你又還有什麼前程可言?”
一番肺腑,蘇亦都忍不住要給她個擁抱了。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這不是你該擔心的,我倒是要提醒你, 你年齡也不小了,別到時候哭鼻子,我也是為你好。”
真會戳人肺管子,喬西比蘇亦大六歲,比沈宴小兩歲,今年有三十一了,身邊追求者也不少,與沈宴分手後她也交往過一些男人,但都沒有下文,這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不知好歹。”
喬西被他的話氣的扭著腰肢就走,走了幾步她又停下回頭說道:“你應該清楚男人和女人的身體構造的不同吧?”
喬西眼裏滿是得意與挑釁,“哦對了,不防告訴你,宴在床上的表現非常出色,他還會在動情的時候說恨不得死在我身上呢!”
“不過,我想你怕是這輩子都體會不到那種銷魂的快樂!”
說完她看著蘇亦有些慘白的臉,得意一笑回了她與沈宴的房間。
蘇亦看著那扇緊閉的門,有些痛苦的捂著心口,可惡的女人,沒人比她更會向人心口紮刀。
可他能怎麼辦,畢竟喬西現在是沈宴明正言順的女友兼未婚妻,而他呢?
走廊盡頭。
書房半開的門裏,沈宴握在門把上的手鬆開,回到屋內重新點燃了一根煙。
翌日。
喬西醒來看了看身邊,沒人。
昨晚她等了沈宴很久都不見他回來,後來不知怎的她就睡著了。
浴室裏傳來開門聲,喬西看過去,沈宴圍著一條浴巾出來,他一手拿著毛巾在擦頭發。
一米八八的個子,黃金比例,長期健身的緊實肌肉,不誇張的恰到好處。
頭發上的水滴落在他冷峻的麵容和裸露的肌膚上,一股極致到令人窒息的張力撲麵而來。
喬西的心髒失了控製,離開沈宴的這些年,她也經曆過一些優秀的男人,但她始終覺得差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