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這輩子都不會想到,他居然會被一個女人摁在沙發上,還被她肆無忌憚的摸臉。

他的麵子都快要被這女人給摸沒了。

他隻好咬了咬後槽牙,伸手拿下白薇還在他臉上亂摸的小手,“賭就賭,誰怕誰。”

“好,你可不許後悔哦,陳總。”見她笑的肩膀都開始顫動,陳澤感覺自己臉上熱的燒的像火一樣,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他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白薇的小腦袋瓜,突然又湊近了他的胸膛,抓著他手臂的那隻手,還擼了擼他挽的高高的衣袖。

“你的衣服,怎麼是濕的?”

她又湊過去他的衣袖那裏聞了聞,“嗯?怎麼一股洗潔精的味道?”

陳澤被她追問的有些慌亂,他現在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上學的時候被老師抓包了的感覺一樣,呼吸都變得急促,嗓子也變得幹澀,就連胸口的心髒都像是要跳出來了。

難道他真的感冒了?

“你喝醉了,不要亂動。”

陳澤起身推開了白薇,隨後立即背過身子,擔心自己把感冒傳染給她,就別過臉,不敢再看她。

“死陳澤,你居然敢推我!”重力襲來,他背後突然像是被人狠狠的推了一下,隨後便被白薇騎了上來,還被她揪住了耳朵。

“嘶——”陳澤疼的眯起了眼睛,他感覺自己的耳朵都快被她揪掉了。

“白薇,你給我放手!”

“我不放!誰讓你推我的,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推我。”說完,白薇就又在他耳朵上狠狠擰了一圈,痛感再度翻倍。

陳澤疼的倒吸幾口涼氣,衝她吼道:“我讓你鬆手!”

“我就不鬆!”耳朵上的拳頭依舊攥的死死的。

他本想強行把白薇從背後拉下去,可隻要他一拽她,他耳朵上就多疼一分,他隻好向白薇求饒道:“行,不推了,以後都不推了!”

話音剛落,陳澤就感覺到自己耳朵好受了不少,背後的人也從他的身上滑落了下來,癱倒在沙發上。

他咧著牙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回過頭看著白薇擺成一個大大的大字,在沙發旁昏睡過去的樣子,他就氣的咬了咬後槽牙,惡狠狠的揚起拳頭,在她的麵前揮舞起來。

“真想揍你一頓,還說能喝酒,要不是看在酒的麵子上,我......”

“算了,不和你這種無理取鬧的女人斤斤計較。”陳澤喘著粗氣,鬆了鬆襯衣上的領帶,伸手拿了件沙發上的毯子,丟在了白薇身上,隨後摁下了茶幾上的遙控器,關掉了電視,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淩晨兩點。

主臥的房門被陳澤打開,他先是故作平靜的走過客廳去廚房的冰箱裏拿了一瓶礦泉水。

聽了半天,客廳裏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這女人,應該回房間了吧。

他咕咕咕的灌下了整瓶礦泉水,但心中還是有些過意不起,去了客廳的沙發上看了一眼。

“唉......”

看著白薇依舊和他離開時候的那樣,呈個大字形,癱坐在沙發旁,穿著睡衣的陳澤,隻好深深的在這個女人麵前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