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蘇語任由男人予取予求。
終於,結束。
男人進了浴室。
蘇語一動不動,已經神昏智潰。
等到氣力一點點的回到身體裏,她下床,撿起散亂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身上。
當扣好最後一粒扣子,便見祁司律頭發半濕、披著浴袍從浴室裏走出來。
寬肩窄臀,肌理性感,腿長逆天,真是又A又欲。
這臉,這身材,這男人,簡直荷爾蒙衝頂了,無論看多少遍,都能叫蘇語心跳如狂。
“要走?”祁司律睨了一眼已經穿好衣服的蘇語,漫不經心的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嗯。”蘇語點頭。
“老規矩,吃了再走。”祁司律神色慵懶又冷淡,夾著煙的手,指了下床頭櫃上的一瓶藥。
看著那瓶藥,蘇語心口泛起密實的痛。
這個曾經對她百般舍不得的男人,現在每次事後都能麵不改色的逼她服避孕藥。
擰開藥瓶,從裏麵倒出一粒白色藥片,放進嘴裏,一如既往的當著他的麵咽下,讓他放心。
“我走了。”看著眼前已經變得完全陌生的男人,她聲音沉靜:“以後,不來了。”
“你說什麼?”祁司律抽煙的動作,說不出的魅惑,隻是此刻,卻幾不可見的在半空中僵了下。
“我說……”蘇語與他對視,眼神平靜,猶如死水,“我們分手吧!”
“分手?”祁司律如墨的眸子,猛的緊縮了一下。
然而,意料中的滔天怒火沒有降臨,男人隻是發出一聲嗤笑,輕啟薄唇,反問:“我們,有在一起過嗎?”
既然沒有在一起過,又哪來分手一說?
所謂萬箭穿心,莫過如此。
蘇語捂住心口,退後了一步,一張端麗豔絕的臉,慘白一片。
原來在他的眼裏,他與她從未在一起過,那這段日子裏的每一次綿、每一次瘋狂,又算什麼?
抑或是看她已然說不出話的模樣著實可憐,男人掐滅了煙,走向前,伸手撫上她的臉,指尖冰涼,有如恩賜的輕聲哄:“鬧什麼呢,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
蘇語大概能猜到他的潛台詞:見麵就做,做完就走,誰也不纏誰,誰也別管誰,不好嗎?
“不好。”蘇語垂眸,悲涼的笑。
沒有名,沒有份,每次見麵還要偷偷摸摸見不得光。
這些,她都可以接愛。
真正讓她無法忍受的是他的態度,從三個月前重逢到今天為此,他無時不刻都讓她覺得自己在犯賤。
“不好?”祁司澤眯了一下他那狹長邪美的瑞鳳眼,一把侄梏蘇語的下巴,迫使她仰頭,“你有什麼資格說不好?”
一直慵懶淡漠的聲音在這一刻突然迸射噬骨的恨:“當年,你說走就走,現在,你說回就回。你以為,我他媽的還會像當初那樣傻不拉幾的把整顆心都掏給你,讓你踩在腳下再踐踏一次?”
見他提及當年,一股愧疚,在蘇語心間曼延。
可又有誰知道她當年都經曆了什麼?
她的痛與苦,隻多不少,卻還不能說。
“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但這段日子,我已經還清你了。”用身體。
蘇語一把推開了祁司律,大概是想起了當年,她的神色變得比男人更為無情,她說:“從今以後,你我各不相欠!”
說完,轉身要走。
“蘇語。”祁司律一聲怒吼,他終於不淡定了,少見的喚了蘇語的全名,“這已經是你第二次跟我提分手,事不過三。”
蘇語脊背一僵,瞬間駐足。
事不過三,再無下次嗎?
也好,就讓一切到此為止吧!
她再次抬腳,朝門口走去。
“蘇語,你真以為老子沒你不行嗎?好,你走。”祁司律氣到咆哮,“滾!”
蘇語閉上眼,身形劇顫,再睜開時,隻剩絕決,走得頭也沒回。
結束了,終於結束了。
蘇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祁司律的別墅,隻知道,當她踏出別墅大門,下一刻便被淋成了落湯雞,因為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傾盆大雨。
連老天都來欺負她,大概是覺得她還不夠狼狽。
蘇語站在雨裏,任憑狂風暴雨打在身上。
或許,是她錯了,離開四年,她根本就不該回來。
不該!
雨,一直下。
她,一直淋。
從心到身,都已經痛到麻木。
卻沒發現,馬路對麵停著一輛麵包車,車內藏有狗仔記者,正架著相機,對著她瘋狂的按動快門。
一個小時後,蘇語與祁司律的名字,便捆綁著一起登上了娛樂新聞熱搜榜——
#海歸法醫蘇語深夜從影帝祁司律私人別墅走出#
#疑似影帝祁司律戀情曝光#
#疑似影帝與法醫的分手大戲#
一時間,整個網絡世界為之沸騰到癱瘓,所有的人都在猜測兩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