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到底是男人，他們很樂意看著女人在麵前撒嬌，矯情，去享受那種把她們心思洞察一清二白的掌控感，和自覺的聰明。這種行為的劣根性卻又被他們徹底忽視。
“不是，你這話什麼意思？”，祝念眉頭蹙著，討伐他：“在別人麵前享受慣這種抬高了？想把我調教成她們？”
女人嗓音本就輕柔，可語氣上的不饒人倒是把宋以昇逗得一樂，含笑問人：“哎？你這詞用的……”
“我調教什麼啊？”
“再說調教這詞也用不到這兒吧？”
兩句話把祝念臉燒的發燙。
早就說過她對男女之事的了解不是一張白紙，突然被他內涵到真的是臉難擱。
“你……你！”，舌頭都急得都打結，“你在不走，我就回不去了。”
宋以昇將人拉在懷裏，用體型的優勢藏住她，毫不掩飾的低聲促狹道：“念念，你知道的不少啊？”
頂著上方肆意玩味的眼神，祝念大膽的環住他的腰。
“在不走，就分手。”
祝念嬌嗔，讓宋以昇沒忍住低頭吻了她嘴角，連聲說著走走。
“我怕了你還不行？”
兩人出去的時候剛好等上一輛奧迪車開來，隻不過馬上要路過他們的時候停了下來，還降下了車窗。
“以昇，你怎麼在這兒？”
“王伯伯，我來看看劉老。”
祝念早在車窗降下之前就鬆開他的手側轉身，將臉隱在了背後，佯裝去看手機。
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吧，看到車來的時候，宋以昇握她的手力度突然加緊了，等車停下來，力度明顯又不一樣了。
回去的時間總感覺比來的時候快……
祝念扭頭看了眼被路燈照亮的梧桐大道。
“這裏的樹都好高啊。”
宋以昇掃了眼窗外，“這樹都栽下有好多年了，我記事起就這樣子。”
車繼續開了一段路，他們的話題總是無疾而終。
“想聽歌嗎？”
聽聽歌權當解悶兒。
“怎麼不說話？”
“啊？”，祝念被他叫回神，“怎麼了？”
見人又抱著手機發呆，大概又在忙工作的事兒，宋以昇歎完氣輕笑了聲，“你這心思倒是一點也不再我身上了。”
“我……”，祝念有些語無倫次。
默默垂下眼，低聲說道：“我下次注意。”
宋以昇將手探向副駕駛，柔聲道：“讓我摸摸手。”
“你這性子太好說話了。”
握著她的手細細摩挲，“念念，你還是要有點事業心的，不要為了任何人妥協。”
“為別人妥協還不如為自己謀算。”
“不管我是真掃興還是故意逗你才那麼說……”
“你自己心裏得清楚到底什麼對你最重要。”
說這些的時候他語氣放的十分平淡隨意，隻是下一句沉默了下，才緩緩道：“留你能留的下的，知道嗎？”
祝念這才抬起眼看他。
她能留下什麼？
為了打破嚴肅的此刻，笑了笑，順著自己理解的意思，反問他：“你要我當個不負責任的自私鬼嗎？”
“自私怎麼了？”，宋以昇展出笑顏，辯解“沒發現自私的人比誰都過的好嗎？”
“好像也是。”，祝念補充了一句，“人的本質是利己主義。”
“你把藍牙連上，讓我聽聽你歌單。”，宋以昇把藍牙打開讓她連。
再聊下去，人又該多想了。
祝念連上藍牙，選擇了最近聽的一個歌單。
第一首是宇西翻唱的《安和橋》。
不過馬頭琴渲染出來的悲壯氛圍，直接就被下一首的《ANGEL》打破。
祝念瞧見一旁的宋以昇微挑了眉，微微勾了唇。
三分多一過，一首DJ《新歡渡舊愛》直接把車內變成酒吧既視感。
宋以昇一張性冷淡的臉突然炸出那種靦腆的笑。
搞得祝念掩麵害羞，慌慌亂亂的點了下一首，“我這歌單有點亂。”
盲點到了《卜卦》直接炸開。
緊選慢選，就聽見人來了句，“是挺亂的。”
一列表看下來，點開了《無人知曉的我》單曲循環。
這首歌循環了兩遍後，宋以昇問祝念，“通勤的這幾天累不累？”
人頓了下輕聲說了一個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