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時間晚上九點。
某酒吧包廂內
遍地的屍體,血腥味彌漫整個包廂,聞著讓人難受。
而沙發正中央坐著一名男人,往上看去就見一雙長腿交疊,大腿上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指轉動著手中的佛珠,黑色的絲綢襯衫上方解開了兩粒紐扣,露出白皙性感的喉結,再往上看就是那一張帥的驚心動魄的臉,如同造物主手下最完美的一幅作品,每一處都恰到好處,皮膚白的近乎透明,不似真人。
“處理好。”
男人掀開眼皮,淡然的看著地上的屍體,如大提琴一般的聲線裏透著冷意,然後就起身往門外走。
“是。”
站在男人身邊的唐澈目送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才暗暗鬆了口氣。
他看著地上的屍體,直接打了個電話讓人來處理,能偷懶就偷會懶。
“你看你這一天天板著一張臉怪嚇人的,來喝酒啊?”
男人一出門迎麵走來一位咧著笑容長相俊朗的男人,他手中拿著一瓶一看就價格昂貴的酒,笑嘻嘻的對著男人說道。
然後就遭到了男人的一記冷眼,他也不害怕,依舊笑嘻嘻的模樣。
“要喝你自己喝,梔梔在家該等急了。”
提及梔梔這兩字,男人的神情一下就柔和了下來,而後直接越過麵前的人,直直的往門口走去。
“唉!”
“傅少,我送您回去?”
唐澈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男人身後,突然出聲嚇了男人一跳。
“你怎麼走路都沒聲了,不用你送,我去找人喝酒去。”
被叫傅少的男人捂著自己的胸口驚恐的看著唐澈,又走路沒聲,遲早被唐澈嚇死。
“傅少,慢走。”
唐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臉上掛著標誌性的笑容。
傅淮氣急敗壞的轉身就走,這酒算是白拿了,氣死他了,這不是擔心他這好兄弟心情不好特意來陪他的嘛。
結果又熱臉貼冷屁股,這兩年他這兄弟的精神狀況讓作為醫生的他很是擔心啊。
因為他口中的梔梔,早在兩年前就去世了。
華國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沈家九爺,沈渡,有個極其寵溺的夫人,寵的那是無法無天,有句話說的好,寧得罪沈九爺,也不要得罪南梔。
得罪傅九夜好歹能死的痛快些,要是得罪南梔,那真是要你求生不成求死不能。
可就是這樣一位讓沈渡心甘情願寵著的女人,兩年前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可沈渡不信她死了,對外宣稱她出國深造,但實際上是,他在家特意為她打造了一間冰室存放著她的屍體。
冰室裏擺滿了南梔喜歡的香檳玫瑰,他相信總有一天南梔會醒過來的。
也從那之後,沒了南梔的沈渡,又變成了那位手段狠戾,不苟言笑的九爺,甚至做事比之前更加狠辣。
讓那些本就忌憚害怕的人天天如履薄冰,就怕下一秒出事的是自己。
而有人這樣說過沈渡,明明滿身殺孽,卻手持佛珠,真是可笑。
其實沈渡之前是沒有這個習慣的,隻是因為佛珠是南梔送的而已,他本人不信這些,但南梔說拿著好看,他才一直拿著那串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