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京眸光閃了一下,卻並沒有立即鬆開她,定定望向她的瞳孔裏很短暫的掀起了一片漣漪,又即刻被他壓下。
嬌軟的身體不斷騰起讓他難耐的熱意,因為緊咬著牙下頜輕微鼓起,在對他放完狠話後就緊緊抿起唇瓣,隻有那雙霧蒙蒙的眼睛仍在瞪著他,漆黑的瞳仁裏透著讓人心驚的倔強與執拗。
一瞬間,他心裏某處一軟,也有些怕。
不想看到她這個樣子,更害怕她毅然決然地離開。
他緩了兩秒,像是下了某種決定,終於一把將人拽進了懷裏,用了些力氣,緊緊摟著她,下巴磕在她的發頂。
強烈的氣息撲麵襲來,身體碰撞堅硬滾燙的身軀,聞婧止不住一抖,她隨即掙了掙,陳牧京摟得更緊了,她索性不敢再動,就感覺頭皮一陣酥麻,傳來他低徐的聲音,竟然聽出了一絲誘哄的意味。
“好了,這件事,以後誰都不提了,其它的有我。”
陳牧京每靠近一寸本就在消磨她脆弱的意誌,這句話一出更像是在頭頂炸開一般,徹底擊潰了她僅存的理智。
最後一刻,她甚至在想,陳牧京總好過郭承,起碼不用擔心被正室老婆捉奸在床,那場麵實在太過難看,不是一般姑娘能經受得住的,但好姑娘又怎麼會將自己置於那樣的境地。
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得越來越超脫她的掌控。
她似乎一腳踏進了一場旋渦,不停在向周圍人求救,每個人都朝她伸出手,但她隻覺得越陷越深,腳下的一切讓她越來越看不真切。
“難受為什麼還要忍?就這麼嫌棄我?”
陳牧京隻淺淺攪弄了一陣她的唇舌,兩個人的氣息已經都趨於失控的邊緣。她望著他說話時眼裏一覽無餘的欲色,目光下移到他飽滿墜著一滴汗珠的喉結上,床頭的暖調燈光正好打在他被抓扯得有些淩亂的黑色襯衫上,鬆開的領口處喉結滾了滾,汗珠滴在她白皙起伏的胸脯。
她縮了下身子,抓在他腰間襯衫上的手向下麵探了探,將整個襯衫下擺扯出皮帶,重重的呼吸中嚶嚀出聲:“是你嫌棄我。”
“燙~”
陳牧京微微俯身,一手撐在她的背上,聽見甜軟的小聲,差點兒沒控製住,“哪裏燙?”
她眼眸隨即往下一掃,黑長的眼睫輕輕顫了顫。陳牧京順著看過去,舌尖已經先他一步舔舐掉了瓷白透粉的肌膚上淌著的汗珠。
不等他抬起腦袋,腰間已經盤上了一雙細長嫩白的腿,身下的人拱了拱腰,嬌喘的聲音在頭頂炸起。
不記得是怎麼脫掉的衣裳,陳牧京意識逐漸清明的時候,身下的人臉埋在兩個枕頭之間,由原本的跪變為了趴,腰間不斷在顫栗。
陳牧京再顧不上許多,將人撈起來,耳邊依舊是她重重的喘息伴隨不斷的嚶哼聲,人卻合著眼皮, 沒了清晰的意識。
陳牧京一把揮掉床頭的香爐,轉身去掐懷裏人的人中,“放鬆, 嬌嬌。”他聲音顫抖地不斷喊著“放鬆,聞婧……放鬆……”
他原本暗啞的嗓音不可抑製地打起顫,不斷喊她的名字,懷裏的人仍舊身體緊繃。像是沒聽到一般合著眼。
樓下保姆原本已經睡了,先是被突然陰沉著臉過來的陳牧京吵醒,不敢說話,小心翼翼地目送著他上了樓。沒過多久,樓上傳來此起彼伏的聲音更是讓她越聽越清醒,直到聽見有人腳步聲匆匆地下樓,保姆也急忙按開了床頭燈,披上衣服跟出來一看。
先生抱著聞小姐從樓上下來,正慌慌忙忙地開門要出去。
保姆察覺不太對,趕忙跟上去,喊住了人,“先生,我給您拿鞋。”
陳牧京赤紅著眼,一手拉開了門,這才看了眼腳下,沒急著出去,又垂眸看了看懷裏被一張毯子裹得嚴嚴實實的人, 她閉著眼,身體仍不斷地顫栗著。
保姆過來看了眼,嚇了一跳,沒敢多問,麻利地將鞋擺在陳牧京腳前。
陳牧京趿拉著皮鞋,沒顧得上提,抱著人往停車的地方奔去。
路上闖了兩個紅燈,到了最近的醫院。
值班醫生給她注射了一針幫助肌肉鬆弛的藥物,看著護理床上安穩昏睡的人,態度不是十分友好地對著陳牧京交代了幾句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