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爺和陸蘭春辦事妥當,沒幾天就找人把薄書給揍了一頓。
可人家也不是包子,怎麼會吃那個啞巴虧。
這不,趁著唐遇之學校裏課多,借住在宿舍的時候找上門了。
“咚,咚,咚。”悠長而急促的破空聲把唐遇之從被子裏給拽了出來,
透過窗戶可以模糊的看見外麵站著幾個穿巡捕房工服的人。
氣勢洶洶的,好像唐遇之不說一個有人在就要砸門似的。
她有些奇怪,發生了什麼事兒,為什麼巡捕房的人會這個時候找上她。
她是準備對薄書提起公訴,可是還沒有付出行動,
猶豫了一下,她找出來一件坎肩披在身上,
剛踏進院子裏隔牆就聽見賣報的聲音,聽不太清楚,模模糊糊的隻隱約幾個字眼,
猜不出是什麼事情,又看了看門外,決定還是小心為上,想著隨便撕了一張紙從院牆扔進去隔壁,
這才轉過拐角去打開門。
她住的是學校給老師們統一安排的單人宿舍,裏頭是臥室,外麵是院子,院門是柵欄門。
“你是唐遇之?”其中一人上前道。
唐遇之點頭。
“這個你看一下,”說話的人,從褲兜裏掏出來一張紙,展開放在唐遇之的眼前。
唐遇之看過去,
那是一張傷情鑒定,說是薄書骨折,並且還有二級燒傷。
她皺了皺眉頭,這人可真是沒有一點原則。
常大爺可是和她說過了,都是衝著看不見的地方去的。
怎麼可能有燒傷……看幾眼還能灼傷皮膚?
臉怎麼這麼大。
不等唐遇之開口說些什麼,巡捕房的人再一次開口道:“薄書先生提供了一些證據向我們證明,他的傷和你有關係,所以你要和我們走一趟,還有,這裏我們也要進行檢查。”
說著那人的手便已扣上了她的胳膊。
唐遇之的臉肉眼可見的僵硬了一下,反應過來使勁兒將人甩開,大著力氣關上門問到:“你們有拘留證,搜查證麼?”
“公事緊急,請您諒解。”這八個字夾雜在呼啦呼啦的鐵門聲裏頭,但還是讓唐遇之聽的清楚,
心中難免鬆了一口氣,清冷的問著:“那就是沒有了?”
“怎麼?不敢讓我們進去?心虛了麼?裏頭藏了野男人吧?”巡狗咬了一樣怒聲問著,居然從鐵閘門的欄杆空隙裏將手伸進來去扒拉唐遇之。
唐遇之快手扣上門栓,往後退一步道:“你給我後退,要不然我喊人了啊?來人啊,有流氓……”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巡捕房得人居然踩著鐵柵欄三五步坐了上去,下一秒要翻越進來。
她忙搖晃著門阻擋,
可對方人多,一邊穩住門,一邊給唐遇之製造麻煩,
她一個女孩子,就是再會身手也難免不敵,眼看那人就要跳下來。
情急之下,唐遇之不顧外頭的人阻攔,直接打開門,飛速一推,門就那樣撞在院牆上,呼啦呼啦的聲音裏夾雜著慘叫聲,
下一秒唐遇之就從門口草坪上麵抓起一把土揚出去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