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瑤將卡片覆在臉上,就隻露了一雙彎成月牙的眼睛。
看她作畫?
難不成想看她現場畫他裸體圖?
夏之瑤將卡片塞到了小挎包裏,抱出了那隻兔子玩偶,隨後開始搬運玫瑰花。
一開始玫瑰花全都在車廂也顯示不出來有多少,然而夏之瑤來來回回搬運七趟。
回到家,她將懷中抱著的玫瑰花放到了地上,自己靠在門板上喘氣。
整個客廳地麵被她抱來上的玫瑰花堆的下不了腳。
夏之瑤利索的換了鞋,摘了包,身子往沙發上一攤,頓時就不想動彈。
她盯著天花板,兩眼放空。
別說,有時候甜蜜也是一種負擔。
靠在沙發上的身子緩緩往下滑,她躺在沙發上,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沈硯辭飯桌上提起來的事情。
四年前,自從那場暴雨之後,她便不敢隨便給沈硯辭打電話,她怕在耽誤沈硯辭的工作。
然而那段時間的雷雨天氣十分多,她不害怕暴雨卻害怕打雷。
那天的天黑壓壓的,雷聲格外的響,甚至不少樹木被雷劈中橫七豎八的倒在路兩邊。
被子下,夏之瑤蜷縮在床上兩手捂著耳朵死咬著唇。
沒過多久,她頭頂上的被子被人掀開,透過水霧,她看見原本應該在酒會現場的男人出現在了她麵前。
“沈叔叔。”
沈硯辭皺著眉,問她,“害怕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她沒說話隻是對著男人搖了搖頭。
整整一宿,夏之瑤睡的並不安穩,一醒來便對著門口的方向問一句,“沈叔叔,你還在嗎?”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垂著眼攆著佛珠,不厭其煩的回應她,“我在,別怕。”
看著再次睡熟的小姑娘,沈硯辭起身走到床邊坐下,握著她的手陪了她一宿。
.......
夏之瑤視線微微晃動,抬手覆在眼睛上,遮擋著透過玻璃射進來的陽光。
沈硯辭一直都是這麼溫柔,她怎麼可能不喜歡。
陽光下。夏之瑤將卡片捂在狂跳不止的心髒處,忍不住偷笑出聲。
幾秒後,她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視線在滿地的玫瑰花上一掃而過。
好像......
又有新的靈感了.....
夏之瑤嘴角噙著笑,連忙起身下地回了臥室。
幾分鍾後,她搬出了有段時間沒用過的畫架,將它擺在了落地窗前。
隨後又搬來一把椅子。
利索的將自己的長發挽起,坐在了畫架麵前。
窗外的陽光正好,纖細的手腕懸空在雪白的畫紙上方,隨著每一次圖描勾勒,墜在潘多拉手鏈上的那顆鑽石愛心輕輕晃動。
鑽石界麵被光影映射在畫紙上,五彩斑斕。
漸漸的,畫紙上出現了輪廓。
這幾年來,她畫沈硯辭越來越得心應手。
棱角分明的俊臉,斯文金框眼鏡,性感凸出的喉結,健碩的胸膛、性感的人魚線.....
夏之瑤畫的格外認真,期間她手腕發酸,起身活動了下,回臥室換了一件睡衣,又重新回到畫板前繼續作畫。
畫紙上呈現的東西越來越多。
她將玫瑰花畫滿了整個畫布,而沈硯辭隨意的單手撐地坐在其中,另一隻手覆在唇邊,額間、胸膛掛著汗珠,一副隱忍到極致的樣子。
夏之瑤放下手中的鉛筆,眯了眯眸子。
這個樣子的沈硯辭,她還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