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啊？
一把子年紀，操心這個幹嘛！
富豪家的傭人，都有翻垃圾桶的毛病？
何萍目瞪口呆，望著方姨八卦的小眼神，足浴盆的腳趾摳了起來。
心虛地收回視線，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她咬著唇，強裝鎮定地說：“方姨你別管了......”
方姨精神一凜，露出疑惑的眼神，“是小寅有問題？”
在她的認知裏，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
夫妻倆不互動，肯定就是男人有問題。
沒毛病！
何萍目光閃了一下，對著方姨撐出一個僵硬地笑容。
我可什麼都沒說！
方姨見她這副表情，心中瞬間了然。
眼皮瞬間耷拉下來，一臉愁容，不知心裏在尋思什麼。
從感情上來講，她和薑寅，肯定要比跟何萍親近很多。
沉默良久，她突然抓起何萍的手，苦著臉安慰：“小寅管著這麼大的公司，壓力太大了，男人壓力一大，在那事兒上就不太積極。”
啊，對對對！
何萍笑了笑，沒有說話。
方姨似乎還不能接受，薑寅不行這件事，不動聲色地往何萍跟前湊了湊，追問道：“你們沒搬回來之前，他那方麵怎麼樣啊？”
怎麼沒完沒了啊？
要裂開了！
何萍抬眼，正好看到方姨好奇又期待的目光。
她麵色凝重，抬手將頭發勾到耳後。
低垂的眼眸轉了兩圈，慌張的手心和額頭都沁出細密的汗珠。
餘光一瞥，發現方姨仍舊直直地盯著她，似乎勢必要問出個答案來。
咽了咽口水，何萍輕輕哂笑，用極低的聲音說：“不太好......”
“啊？”方姨不受控製地驚呼，眉毛跟著豎了起來。
她仿佛遭受了巨大的創傷，嘴唇不住地顫抖。
驚愕的表情慢慢收斂，目光呆滯，視線不知聚焦到了哪裏，眼皮機械性地眨動。
客廳裏空氣瞬間凝滯，隻有電視機裏傳出來的聲音。
何萍眉頭緊皺，望著方姨失魂落魄的模樣，不露聲色地歎息兩聲。
浴足盆裏的水早就涼了，她腳還泡在裏麵。
半晌，電視機裏傳來一聲驚呼，方姨一激靈，從失魂落魄中掙脫出來。
停頓幾秒後，她扯出一個僵硬地笑容，“兩個人感情好，比什麼都強。”
這句話她自己都不信，說完目光連忙從何萍臉上移開。
滿是汗水的手掌，合在一起搓了搓。
“方姨，沒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何萍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他自尊心比較強，方姨你別跟他提這事兒。”
要是薑寅知道了這事兒，到時候肯定會整她一頓。
雖然不是她說的，但也算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最後還是怪到她身上。
方姨默默點頭，怔怔看了她好一會兒，低頭看了眼何萍腳下的足浴盆，無精打采地說：“我去把水給倒了。”
何萍眯著眼連連擺手，“我自己去倒就行。”
方姨臉立馬板了起來，“你這孩子，怎麼老跟你方姨客氣，雖然我就是個傭人，但我把小寅和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疼。”
當然，重點是她的小寅。
何萍笑著頷首，不再推脫。
方姨倒水的功夫，院裏傳來車子發動機的響聲。
片刻後，薑寅和方姨一前一後，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