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萍笑地前仰後合,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俯身撿起筷子,對著手機說:“對對對,那就是我老公。”
一開始不知道許青的‘喜好’,隻能用自己結婚了這個理由,來避免不必要地麻煩。
“我是隱婚奧,別說出去。”何萍囑咐道。
許青嬌哼一聲,說:“何萍,我覺得我們友誼的小船,已經翻了。”
何萍:“別別別,為了個男人不至於。”
許青:“你還笑,我需要喝頓大酒,來撫慰我受傷的心靈,掛了。”
幻想著許青捶胸頓足的模樣,何萍笑地合不攏嘴。
餘光一瞥,發現薑寅翹著嘴角,直勾勾地注視著她。
何萍抬眼,迎上薑寅的目光。
他放下筷子,不著痕跡地清了清嗓子,說:“明天搬家。”
“嗯?”何萍似乎沒聽清楚他的話,疑惑地問:“你說什麼?”
“明天搬家。”
“為什麼?”
薑寅身體往椅背上靠了靠,麵無表情地說:“本來就沒打算在這裏久住,誠園那邊,你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明天你帶些洗漱用品,其他的林晨會安排人來收拾。”
一方麵是何萍確實需要人照顧,另一方麵看她和別的男人說笑,不爽。
何萍一臉不情願,半嘟著嘴,“要不你自己搬過去,我覺得住在這裏,挺好的。”
關鍵是健身房她花了3萬8,現在才剛過一個月,現在就要搬走,多浪費。
“你這是不配合?那咱倆下周把婚離了,你順便也從這裏搬出去。”薑寅勝券在握,指尖敲了敲餐桌。
協議裏有寫,薑寅要是提離婚,這套房歸何萍。
可若是因為何萍不配合他而離婚,這套房跟她也沒什麼關係。
現在離婚,她就是二婚了。
什麼都沒撈著,落個二婚,賠本的買賣她可不幹。
“配合,配合。”何萍咬著後槽牙說。
腦袋一轉,薑寅那邊的人,都知道他結婚了。
何萍一臉為難,問:“那我們分房睡怎麼解釋?”
“你自己想辦法。”薑寅不再理她,轉身朝臥室走。
怒視著薑寅的背身,何萍恨得咬牙切齒。
“想辦法就想辦法,到時候別怪我甩鍋給你。”
一夜無話,第二日何萍腰痛的毛病,奇跡般自愈了。
大抵是由於平白浪費了幾萬塊,一覺醒來,臉頰起了一個疙瘩,又紅又腫。
這對愛美的何萍來說,無疑是個巨大地打擊。
對著鏡子照了又照,順便把薑寅的七大姑八大姨,問候了個遍。
她把所有的東西歸類放好,把結婚證和婚前協議,還有婚戒,這些重要的東西,放到了包裏。
兩人出門時,已經臨近中午。
薑寅兩手空空,何萍把行李箱推到他的麵前。
他耷拉著眼皮,掃了眼行李箱,隨即抬眼望向何萍。
何萍雙手托腰,挺了挺脊背,說:“我是個病號,老板不至於這麼不憐香惜玉吧?”
薑寅悶哼一聲,臉上滿是無奈之色,橫了她一眼,接過行李箱。
何萍癟著嘴,食指揉了揉臉上的痘痘,跟著薑寅出了門。
——
車上,關於誠園的那對老夫妻,何萍問下大概情況。
薑寅小時候,一直是方姨在身邊照顧,直到他出國,方姨便回了老家。
回國後,又把她老人家叫了回來,順便把她的丈夫從老家帶了過來,安排在了誠園。
說來也巧,老夫妻都姓方,都稱呼他為方叔。
方姨雖說之前是老宅的人,但跟薑寅多年感情,關係早已跟親人一般。
不會跟劉姐似的,會聽從其他人吩咐。
何萍想不通,‘誠園’這麼一個中式的名字,竟然全是法式獨棟別墅。
車子在一扇大鐵門前,停了片刻,大門緩緩打開。
一對約莫50多歲的中年夫妻,從裏麵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