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飄溢著菊花茶的清香，具有年代感的檀木質掛鍾嘀嗒嘀嗒地走動著。
顧明琛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已經過了九點了。
“再過一會就送你回去。”
“嗯。”
向心答得漫不經心。
顧明琛剛剛在處理一些文件，向心無聊，幹脆在顧明琛房間內轉了一圈，此刻手上玩弄著顧明琛房間裏放著的香爐。
向心很少見到香爐，香爐內滿滿的香灰。
可惜她不會焚香，不然就試一下了。
顧明琛的房間擺設也很簡單，幾乎都是木製的家具，房間裏擺放著木雕。
床上的被子折疊得很整齊，還有折痕。
環看一圈，整個房間的物件擺放都很規整。看樣子，顧明琛很少在這裏住。
向心看了一圈，出來後坐到顧明琛的身邊，瞅了一眼他的電腦屏幕。
不是英語，不知道是哪國的文字。
“很快。”
顧明琛擔心向心等得久了會無聊。
“沒事，你先忙完吧。”
向心把頭靠在了顧明琛的肩膀上，眼睛看著他的電腦屏幕，不一會扯著他的襯衣玩弄。
顧明琛敲完一段文字後，結束了短暫的工作，合上電腦後把電腦隨意放在了一邊。
“我跟伯父商量了一下，過幾天就上門提親，然後把證給領了。”
“這麼快？”
雖然這麼說，但向心語氣裏完全沒有驚訝的意思。
顧明琛做事的效率，向心早已見識過。
“還快？”
顧明琛捏捏她的臉，似乎很不滿意她的話。
他已經等得急不可耐。
“領證後你打算住在哪裏？你原來的公寓還是我的別墅？”
要是向心不習慣，他搬過去也可以，這個對他影響不大。
“住你別墅吧。”
宜水公寓不算大，就一個房間，更何況顧明琛認床，她的適應能力比他強些。
再說了，要是住她的公寓的話，以後要是兩人吵架了，她還得另外找地方去。
“這幾天你可以過去，按照你的喜好裝飾房間，需要什麼我讓人準備。”
向心的注意力在手上戴著的的玉鐲上，“顧明琛，你媽媽給我的玉鐲好像很貴重。”
玉鐲玉色極好，看就是很罕見的古董玉鐲。
“再貴重也是一件物品，不喜歡戴的話放著就行。”
顧家每一房都有一個類似的玉鐲，是給長子媳婦的信物。
圖一個寓意。
“走吧。”
顧明琛帶著她繞到了一個小花園，角落的一邊，如果不是房間裏的窗戶透著燈光，向心都以為那裏沒人住了。
這邊實在是太過冷清，雖然有人打理，但有一種荒涼之感。
顧明琛在這裏佇立許久，眼睛看向那棟樓。
向心發現了他的不同尋常，“是誰住在那裏？”
“我的母親。”
聲音裏透著低落。
向心的手指被顧明琛捏得有些發痛，但她不想打擾他。
她能懂顧明琛的心情，她與顧明琛有著類似的經曆。
但向心比顧明琛幸運一些，向輝雖然對不起寧初，但對向心的疼愛是一如既往。
房間裏，顧言成與肖宛音兩人各坐一邊，兩人隔得遠，互不打擾。
雖然是夫妻，卻很陌生。
“身體還好嗎？”
顧言成已經五年不見肖宛音了，聽說她在普佛寺的山下住著，一心向佛。
現在看她，比五年前清減了不少。
夫妻一場，到頭來，隻能簡單問候一句。
“挺好的。”
兩人之間，最終隻剩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