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程季倚在窗台，雙手交叉，看向馮迪迪。
“你家的大家長似乎對你的婚事，有別的計劃。”
隻一句，程季就已經大概懂馮迪迪的意思了。
“喬和？”
馮迪迪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大夫人沒有提到。”
“不過，我想比起你的婚事，大夫人估計更想處理掉我的妹妹，馮華美吧？”
程季回想程偉榮看到馮華美那一刻的眼神。
“她多慮了吧，不可否認馮華美的皮囊確實能吸引不少男人，但是作為程家的男主人，不是馮華美這點小手段能企及的。”
換句話說，馮華美蠢，程偉榮瞧不上。
聽見程季的對馮華美的評價，馮迪迪憋不住笑了出來。
她這個妹妹呀，容貌是上等的，野心也是上等的，可惜手段和容貌不成正比。不禁也讓她懷疑，馮華美是不是用了十輩子的智商換取了一輩子的容顏。
馮迪迪笑完後又看向程季，欲言又止。“有個問題，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什麼？”
“你跟你母親之間，怎麼這麼生分啊？”
程季眸色一沉，又是一陣無言，突然輕笑。
“如果我說，我並非趙蓓所生，是不是就好理解了？”
這句話讓馮迪迪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久久不能平息。
“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連一點風聲也沒有。”
“因為，他們以為我不知道。”程季走到桌麵前，倒了一杯水喝。
“以為你不知道，這是什麼話？”這讓馮迪迪更懵了。
“幼年時，生了一場大病，忘記了所有東西。醒來後第一眼看見的是趙蓓，誤以為趙蓓是我的母親。”
“就這樣，我被當成趙蓓的小兒子養，程家從來不允許任何人在我麵前提起我的生母。”
程季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平靜，就像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一樣。
馮迪迪心裏莫名湧起酸澀感。
“那……你的生母呢？她在哪？”
程季又再喝一口水，杯中的水似乎有鎮定的效果。
“去世了。”
“原因是……？”
“車禍。”
馮迪迪瞳孔放大，定在原處。
車禍。
又是車禍。
一次龍卷風來襲，淩晨夜裏。雷電交加，暴雨磅礴。
年幼的程季此時正被媽媽抱在懷中熟睡，車輛正冒著風雨前行。
突然車後被強烈撞擊。
強大的衝擊力把懷中的程季撞醒，懵懂的睜大漆黑的雙眼看著母親。
母親意識緊緊的抱著他，不曾說話。
程季被抱著有些發緊，他不懂媽媽這是怎麼了。
“媽媽，怎麼了？”
“沒事，寶寶你繼續睡，睡醒了，我們就到家了，爸爸在家裏等我們。”
頭頂上傳來溫柔的聲音，輕輕安撫著程季。
話音剛落，車子迎來更大的撞擊，直接撞停了程季所在的車輛。
程季母親慌張的拉緊車門，小孩子是最能感受到危險的。
程季抱住母親。“媽媽，怎麼了？”
後車下來幾個男人，漆黑的夜裏，閃電照耀他們的臉，在年幼的程季眼裏顯得凶神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