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舟的視線灼眼迫人,眼尾上翹帶著幾分玩味。
眼下的情形是霍禮被季宴舟霸道的堵在牆壁上,進退兩難。
霍禮的耳廓漸紅,他還從未被男的壁咚過,腦海裏聯想到季宴舟上次被靳川壓在身下,嘴巴微微張開。
季宴舟可是有定期健身和練泰拳的,外表看著弱不禁風的,身上的肌肉塊那是一塊也不少。
是穿西裝舉一百多斤鐵氣的不帶喘的猛男!
怎麼會那麼輕易的被喝醉酒的靳川壓在身下!
細思極恐,難道季宴舟對他有什麼告不得人的心思?
霍禮嘴角微微顫抖,警惕的上下打量他,並緊緊地揪緊自己的衣服。
霍禮一本正經說,“宴舟,有話好好說,我不喜歡強迫的。”
季宴舟的墨瞳流轉,太陽穴突突的跳,“霍禮!你他媽的在想什麼?”
季宴舟猛地一下抽回手,嫌惡的拿起紙巾擦了好幾遍,他幾乎是吼出來,“我對你的破事沒興趣!”他粗暴的扯了下領帶,微微透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要做的事,我不過問,我和薑芷毫無關係,你不用有顧忌。”
季宴舟的黑睫垂下,眼底幽深晦暗,壓下翻湧的濃稠情緒,他揉了揉眉心,“但別一廂情願,該尊重對方的自願。”
霍禮盯著神情落寞的季宴舟,腦子裏的煙花嘭的一下炸開了。
不像是裝的。
嗯。季宴舟確實對他沒興趣!
霍禮默默鬆了一口氣,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眼睛卻在無意間發現了華點。
“純愛戰神,嘖,你得手了?”
季宴舟手肘間搭著西服外套,手臂微微彎曲,冷白手腕露出的一截紅色頭繩實在是太過矚目。
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東西,他竟然堂而皇之的隨身帶著唉!
一向淡定的霍禮不淡定了,眼裏冒著渴求的光芒。
季宴舟微微抬了一下下巴,眸子淡淡的掃過手腕的紅頭繩,漫不經心的說著,“哦,你說這個啊,梔梔喜歡,而且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霍禮一點都不酸,純粹是看不慣。
“合著你的小心思都用在小梔身上了,想用這紅頭繩宣誓你名花有主了唄!”
霍禮眼尾上揚,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嘚瑟的季宴舟。
狗!這家夥是真狗!小梔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給了他拒絕其他桃花的名分!
就這心機?怎麼就熬成了苦苦暗戀人家很多年的純愛戰神?
霍禮眼底的揶揄褪去,恢複了精英律師的形象,躊躇了會兒一本正經的囑咐,“宴舟,以你們現在的身份,恐怕會有很多阻礙。”
季宴舟正了正神色,俊美端持的臉閃現一抹冷意轉瞬即逝,墨瞳溫柔繾綣,“我隻在乎她的心意,我願意等,等她接納我。”話鋒一轉,嗓音似染上了千年寒冰一樣寒涼,“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我也不在乎。”
季宴舟的神情認真堅定。
霍禮微微抿唇,腦袋一瞬閃現一抹綠色身形,恍惚了一瞬。
……
薑芷和助理雙雙到達商場下的停車場,赫然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停在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