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柏聽到周棉得罪的人是許梔,右手顫了一下,切口隱隱作痛。
柔情褪去,眸光突然變得狠厲。
周棉察覺到他明顯的情緒變化,埋在他頸間的臉閃過得意,放柔聲線嬌滴滴的說,“薑少,在我心裏你是個值得托付的人,有些事我也不想瞞你。我和許梔在她進季家前就認識了,可她做了季家千金後,從內到外充滿了優越感,背地裏打壓我,我實在忍受不了和她絕交。”
周棉的音調驟然拔高,嗓音發顫,“許梔卻揚言要我失去一切!”
薑柏聽著女人嬌嗔的嗓音,酥到骨子的柔軟,尤其是她的眼神柔情似水,帶著深深的崇拜。
薑柏簡直無法抗拒她的眼神和動作!
“可是…就算是我,恐怕也不能輕易動她。”他啟唇欲言又止。
許梔清冷孤傲,踐踏他的自尊,又和綁架的事相關,他恨不得立刻將人綁了蹂躪一番。
隻是,許梔畢竟是季家的人,若是季淵查到此事,秋後算賬,後患無窮。
上次季宴舟威懾的眼神他還曆曆在目。
周棉把玩著黑發,捏在指尖蹭薑柏的下腹,“薑少,有誌者事竟成,隻要你不露麵,雇傭社會上的混混去做,誰會查到你頭上?”
她嘴上勾著抹冷蔑的笑,像一朵盛開在懸崖邊的罌粟花,處處危險。
“不教訓許梔,我心裏咽不下這口氣,你是天底下頂頂好的,會幫我的吧。”
薑柏沉溺在她的溫柔鄉,全身上下的每一處被撩撥的都繃緊。
“你想怎麼做?”
周棉的聲音涼薄夾雜著興奮,“她最看重什麼,就讓她失去什麼!”
***
陸芯揉著太陽穴,頭部酸痛,發現自己睡著許梔的床,蓋的是許梔的被子。
當看到床單上那灘褐色的汙漬時。
她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陸芯踩著拖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百米衝刺衝到門口。
門開的一瞬,看著麵前表情冷淡的許梔。
陸芯虛張聲勢的揚了揚下巴,身子抵在門上,第一次主動對她打招呼,“嗨,早上好。”
許梔雙手環胸上下掃視了她一眼,目光沉沉往房間裏探。
事出反常必有妖。
當許梔看到亂成雞窩團成一團的被子,眉頭蹙了蹙。
陸芯倚在房門上,心跳莫名有些加速,有一種即將被人戳破私密的緊張。
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終於,被子攤開,那一團棕色粘稠不明物體赫然在目。
像是嘔吐物,口水的混合物,風幹後還散發著濃烈的味道。
陸芯臉上灼紅一片,心虛的抱緊懷裏的布娃娃,“好啦,這次是我欠你的,我會賠給你全新的一模一樣的床單被罩!”
在陸芯灼熱的目光下,許梔不緊不慢的將床單換下來,扔到旁邊的洗衣簍裏,然後默默的整理被子。
許梔什麼都沒說,沒有責備,沒有嘲諷,默默的處理善後。
陸芯呶了呶嘴,對著許梔的背影放話,“許梔,別以為你做這些,我就會喜歡你。你搶走了宴舟哥哥全部的關心,我討厭你。”
聽到季宴舟的名字,許梔忙碌的身影微微一頓,平靜的說,“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