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柔的睫毛打濕,手指掐著掌心。
她聲音低低的,似是在試探,“那若不談感情,談錢行不行?”
靳川挑了挑嘴角,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霍柔的外貌和以前一樣乖巧文靜。
性子好像比四年前更膽大了一些。
漂亮的眸子彎著,“想包、養我?”幾個字被他說的異常曖昧。
霍柔抹了把淚,眼神堅定的看著他,“逢場作戲也好,包養也罷,我給你錢,你付出時間。”
靳川拿出一支煙咬在嘴裏,玩世不恭的語氣,“過來,給我點上。”
他動作慵懶把打火機扔給她。
霍柔眨了眨眸子,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就不再扭捏。
纖細的手指按下開關鍵,猩紅搖曳的映在她幹淨的臉龐上。
像是在風中搖曳的一支紅燭,美好燦爛。
霍柔微微俯下身,笑眼盈盈的將火光送過來,動作笨拙,一點沒有那些嫵媚女人的搔首弄姿。
靳川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
霍柔羞的臉都紅了,卻也沒躲開他的目光。
靳川的心口像被塞了一團東西,密密麻麻的,喘不過來氣。
煩躁的推開她,將煙對折扔到垃圾桶裏。
他的語氣涼薄,“沒興致。”
霍柔撿起地上的打火機,捏在手裏,“你想要我做什麼?”
靳川唇角勾笑,那笑容透著玩味惡劣,“花錢包養我,還這麼聽話?我豈不是賺到了。”他俯身湊過去,手上使了力道攬腰一把圈她入懷。
霍柔像一隻手足無措的小雞仔貼著他,人都是懵的。
靳川漂亮的臉直接湊上來,一寸的距離,慵懶的嗓音像下蠱一樣,“把男人的火點起來了,你得負責呀,你不想和我做那種事嗎?
他穿了件黑色短袖,在看不到的暗光下,肌肉線條微微隆起。
混不吝的腔調。
那隻大掌摩挲著她的細腰隔著布料一寸寸向上遊移。
毫不掩飾的赤裸目光。
靳川真的會在這裏要了她。
一滴熱淚滑落,理智瞬間歸攏,霍柔此刻清楚的意識到,靳川真的隻是把她當做一個玩物。
她和那些靳川調情的女人沒有差別。
她真的是賭輸了,一敗塗地。
霍柔猛地推開他,沒有留下任何話,慌裏慌張的逃走了。
良久,靳川失魂落魄的收回手,虛握成拳,躺到還留有餘溫的沙發上。
流沙拂過掌心,終究是留不住。
那晚,靳川無緣無故挨了霍禮幾拳,沒有還手。
……
‘星期八’
二樓包廂,靳川和季宴舟坐在沙發兩端。
季宴舟撕開茶包衝了一壺茶,長腿交疊坐在那。
靳川幽幽開口,嘴角扯出愉悅的弧度,“宴哥,我可聽說你破戒喝酒了。”
季宴舟薄唇抿著,漫不經心的語調,“我沒出家,算什麼破戒。”嚐了一口茶,味道好像比平時的淡一點兒。
“你呢?挨了霍禮幾拳,感覺怎麼樣?”
季宴舟微微扯出一抹笑。
臉色怎麼不算和善呢?
隻是嘴太毒。
靳川嘴角抽了抽,不敢再揶揄他,轉移了話題,“薑柏那小子福氣大,右手竟給治好了,聽說是小梔做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