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禮繃緊下頜,睿智的眼神浮現一抹屈辱,轉瞬即逝。
那天的經曆,即使現在回憶起來還有些不堪。
霍禮眸光深沉,淩厲的挑眉,“你知道什麼?”
靳川揚著漂亮的眸子,“呦呦呦,霍律師這是要把我滅口嗎?”他故意將音調拖得很長,見霍禮神情如常後,才說,“我隻是從宴哥那打聽到,你被薑芷的助理故意用酒潑濕了衣服,可不就是濕、身、誘、惑。”
靳川掏出一根煙,點上,霧藍色頭發在微弱的火光下神秘惹眼,吐了一口白霧,笑的極為頑劣,“都知道你潔身自好,忘不了舊情,哪裏來的色膽做荒唐事?”
他懶洋洋的側頭看了眼霍禮,克製律己的精英律師臉上浮現一抹不知名的紅暈。
靳川驟然拔高音調,用食指撚滅煙頭,“艸!你該不會真的做了什麼禽獸的事吧?!”薑芷未來很可能是季宴舟的聯姻對象啊喂!
靳川將後半句咽入喉中,狹長的眸子滿是震驚。
霍禮優雅的摘下金絲眼鏡,抬手揉了揉眼睛,語氣一如平常沉穩冷靜,“靳川,信不信我告你誹謗。你知道的,已經死了的心不會再為別人跳動。”
靳川嫌棄的蹙眉,“嘁,惡心。”他推了下霍禮,眉眼止不住得意,“有空嗎,帶你參觀下我未來的商業版圖,東街的地皮宴哥給我了,小爺打算開健身房。”
常年冰山臉霍禮噗嗤一聲笑出來,話語間都是揶揄,“還不死心?你沒聽過一句話?”
“什麼?”
霍禮故作一臉高深莫測,“命裏無時莫強求。”
“艸。”
遙想靳川創業的那些年,開張至倒閉每次都撐不過一年,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若拿投資創業的這筆錢存銀行裏,光吃利息都夠他遊手好閑吃一輩子。
不怕富二代花天酒地,就怕富二代證明自己。
酒吧算是撐的時間最長的,滿打滿算足足撐了有一年零五天。
霍禮眼神裏的揶揄意味太過明顯,靳川狠狠睨了他一眼,“你就等著小爺悶聲發大財,把你的破事務所買下來,全都給我打工!”
“還有我們的賭約,最終贏的人一定是小爺!”
霍禮表麵不動聲色,眼神卻是拿看傻子的眼神暼他,輕嗤,“按你說的,季宴舟在半年內能找到女友?”
烈酒在唇齒間滑了一遭,靳川咂舌,眼神相當自信,“宴哥已經對那女孩展開猛烈的追求,有我這個愛情大師指點,不用半月準能成!”
霍禮拿起西服套上,微微抿了抿唇,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半月後把錢轉我賬戶上,你贏不了!”
季宴舟那個悶騷怪暗戀了人家十七年都沒開口,半月就抱的沒人歸?當拍偶像劇呢?
霍禮已經起身走到門口,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進耳朵,“喂,你還沒結賬?!就是你們這群人老是欠賬,我的生意才黃的!”那聲音叫一個痛心疾首。
霍禮腳步頓住轉身,扔給他一包煙,“抵了。不算白嫖。”
靳川剛放下酒杯,季宴舟的電話就進來。
低沉渾厚的嗓音透過聽筒傳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