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舟從璀璨的煙火中走來,比煙火更孤寂燦爛。
強烈的氛圍感加持讓路過的人隻看一眼都忍不住悸動。
就在靳川感歎季宴舟的絕逼美貌之際。
毫不知情的季宴舟緩緩而來麵色帶著一抹病態的白。
下一秒,脹感自胃部頂上,喉嚨湧上酸澀。
唰。
季宴舟不能控製的吐了一地。
靳川:“……”
眾路人:“……”沒眼看。
靳川不能接受俊美無雙的霸總在自己麵前嘔吐,拂上眼睛。
而許梔在發現季宴舟嘔吐的那一瞬,疾步奔過去,一隻手扶著季宴舟讓他的重量往自己身上帶,另一隻手輕柔的用紙巾給他擦嘴。
神情專注又認真。
棕褐色的卷發柔軟的落在他手背上,季宴舟的手臂虛攬著她的肩,身子故意向後靠,她身上清新的梔子花香味覆蓋著他的嗅覺。
季宴舟的瞳孔驟縮,默默把手從她肩上移開,眸光深邃晦暗,“我沒事。”
肩上的重量一空,漂亮的眉微蹙,許梔吸了一口氣,眼尾下垂,“你還有哪裏不舒服?”
清冷疏離的語調,“沒。”
季宴舟走在前麵,高大的身形有些搖顫,靳川遞了瓶純淨水給他。
兩人坐到石凳上,季宴舟仰頭喝了幾口水,喉結滾動,喉結下方的黑痣也跟著上下滑動。
許梔站在一旁看著,模樣乖巧,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在罰站。
她想等他氣消一點了,再去和他解釋清楚,她不是故意爽約的。
一個穿紅色馬甲的工作人員走過來,笑容溫和,“先生,以您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再繼續玩這個項目。”
靳川抓住重點,瞳孔地震,“再?!宴哥,你到底玩了多少次?!”
工作人員沒察覺到季宴舟的黑臉,老實答道,“這位先生每半小時玩一次,這是第六次。”
許梔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眼睛撲簌簌眨著,一大滴淚砸到手背上。
許梔緩緩走到他麵前,盯著他過分蒼白的臉,“為什麼明知道等不到我還要繼續等?為什麼用這種自虐的方式折磨自己?”
季宴舟揉了揉眉心,視線落到前方,剛才煙火燦爛的地方一片黑暗,看不到盡頭。
雙手交叉拂在眉心,他的聲音從風中傳來,又輕又冷,“等不到,我就一直等,直到等到你為止,你不來,你想做的事,我就替你做。”
終歸,我還是等到你了。
黯淡的眸子折射出光,許梔從他的眼睛裏捕捉到一抹強烈的執念,轉瞬即逝。
許梔錯愕的移開視線,“季宴舟,你簡直有病!”頓了下又說,“手術是臨時加的,我不是故意…”
季宴舟輕笑一聲打斷,“我知道,我隻是做了我想做的事。”
半個鍾頭後。
車子穩穩停到季家別墅門口。
許梔下車,機敏的發現十幾米外停了另外一輛車。
她認得,那是季淵的車子。
季淵回來了!
季宴舟眉骨下垂,看著許梔明顯異常的神情,嗓音淡淡,“跟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