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頭飄逸黃毛就闖進視線,伴隨著浪蕩招搖的笑聲。
薑柏手裏勾著寶馬車鑰匙,黑色皮衣長到腳踝,“許梔醫生,我可是專程來找你的,許醫生溫柔善良,不會拒之門外吧。”
許梔眼底嫌惡,冷淡的嗓音,“溫柔善良那是對人的,對你沒必要。”
她一雙眸子冷冷的,眉下的一顆紅痣媚而不妖,渾身低調冷豔的氣質。
薑柏也不在意她的冷淡,抬眼全身上下打量她一眼,眸光愈發放肆。
他手指敲擊桌麵,動作自然把寶馬鑰匙扣放到桌上。
“許醫生,不要這麼敏感,我這次來是真誠的向你道歉的!”
那天薑柏被薑承拉去狠狠數落了一頓,他才得知薑承屬意季宴舟做乘龍快婿。
薑柏私下調查了幾天,竟查出許梔是季家養女,季宴舟名義上的妹妹。
他頓時覺得自己又行了!
季氏是京城四大家族之首,薑氏也在其中。
薑柏自信的抿了抿唇,從進門起藏在背後的手驀地舉到眼前。
一臉這還不迷死你的表情。
藍色玫瑰漂亮,但薑柏那張臉卻實在討嫌。
許梔隻瞥了一眼就猛地縮回目光。
見許梔不接,薑柏隨手把玫瑰花塞到盛陽懷裏。
“許醫生,不瞞你了,我家老爺子親口說的,季宴舟將來會和我妹妹聯姻,我們遲早會成為一家人。”
筆尖一頓,劃出一道長痕,許梔抬了抬眸子,精致的眉眼微蹙。
“薑柏,我隻對政治立場敏感,我對你,隻有厭惡。至於其他的人或事,都和我沒關係。”
許梔冷然低下頭,把那張劃爛的紙撕掉,神情專注重新書寫。
而薑柏非但不氣,眼裏的興味更濃。
領教過許梔的伶牙俐齒,他隻怔愣了一瞬,然後臉上浮現一抹玩味的笑。
他把鑰匙圈重新勾到手上把玩。
“許醫生,你知道我的名字,還說不在意我?你人看著冷清,其實是在欲拒還迎吧。女人的心思我一向能摸透。”
薑柏舉止輕挑的坐到許梔麵前的椅子上,黑色皮衣拖到地上。
“你知道個屁!!好賴話都聽不懂!!穿再厚的增高鞋墊也彌補不了你相貌和教養上的缺失!!”
盛陽撇著嘴一吐為快,得到許梔的允許後,氣勢洶洶的把手裏的髒東西扔進了垃圾桶,順便去洗了個手。
他實在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想給人臉,但人不要啊!
薑柏嘴角都氣歪了,立刻站起身指著盛陽的鼻子叫囂。
“你…你知不知我是誰?我是什麼身份?你什麼檔次,也配扔我的東西?!”
“你信不信我一句話,你立刻滾蛋!!”
薑柏嚎這一嗓子,許梔的辦公室門前瞬間圍滿了許多熱心群眾。
一個個黑漆漆的腦袋湊著往裏麵探。
氣氛瞬間凝滯的幾秒鍾。
鄒銘步子急促的趕來,眉頭擰成川字型,嘴上嘀咕難道又是許梔招惹的?
鄒銘摸清 楚情況後,睨了一眼不怕事的盛陽,不動聲色將他擋身後。
遊刃有餘的氣勢,“先生,這裏是醫院,你要鬧,我隻能叫保安來處理。”
薑柏從沒在外麵受過氣,見不被人放在眼裏,又怕在許梔後麵前丟了麵子,種種情緒下氣焰頓時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