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梔,過來。”季宴舟清冷的目光落向許梔,眼尾微微上挑,燈光下瀲灩的眸子閃過一抹柔色。
深灰色的毛呢大衣罩在身上,更襯得他俊美修長,有些人隻站在那裏,就已經光芒萬丈。
許梔微微失神,腳步頓住掃了眼怔在那尷尬錯愕的周棉,語氣斟酌道,“你不送周棉嗎?”
畢竟人可是你帶來的,你還讓人家坐你的車。
許梔抵住唇,嘴角微微上撇,目光幽怨的移開視線不看他。
她的小動作全部落到季宴舟眼裏,
他提著唇角,完美的弧度揚著幾分愉悅,低沉的嗓音悅耳動聽,“梔梔,我隻負責你的安全,別的什麼人,都和我不相幹,我從不是熱心腸。”
季宴舟笑時,清墨深邃的桃花眼瀲灩動人,眼尾上挑勾魂攝魄,比春景還要絕色。
瑟瑟的秋夜裏,許梔精致漂亮的眉完全舒展開,她平靜的聽著自己的心跳聲,一股暖流湧過心田。
就在許梔恍神的瞬間,她的手腕被季宴舟輕輕握住,不由自主的跟著他走。
季宴舟反手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溫柔的把她塞到車裏。
車門合上,他俊美的臉神情清冷,漫不經心的語調,“我們家有宵禁。靳川,你把他們安全送回去。”
熱心腸的靳川懶洋洋的回應,“好嘞,宴哥。反正我的副業就是司機,給誰開車都是開。”
季宴舟眉骨上揚,那雙極為好看的眸子熠熠生輝,“完事後,合同你隨時簽。”
黑色的邁巴赫揚長而去,徹底消失在黑夜中。
靳川身子懶散的撐在車上,漂亮的眉眼都是意氣風發。
他不知為何宴哥忽然間由陰轉晴,但一趟司機換一塊地,這筆生意值。
靳川撐開車門,嗓音愉悅的招呼三人上車,“走吧,貴客們,今個靳老板送你們。”
霍柔齊劉海下的小鹿眼亮澄澄的,手指不自然的攥住帆布包,仰著頭小心翼翼道,“靳川哥,我有點暈車,能坐前麵嗎?”
一雙眸子清澈幹淨,比雨後的天空還要透亮,靳川腦海裏浮現出她怒氣衝衝懟周棉的樣子,不禁勾起唇角。
“好啊。霍柔妹妹。”他語調懶散,打開副駕駛的門,看著霍柔歡喜的坐到副駕駛,嘴唇噙動。
靳川失笑,輕垂眼睫,招呼怔在原地的兩人,“喂。搞什麼?我可沒多餘的時間等你們撫平失戀的傷。”他左手把玩著打火機,火光明明滅滅,那張漂亮的臉神情戲謔。
聽到動靜的周棉側頭,音調驟然拔高,語氣含著怨,“我不坐!誰愛坐誰坐!”
她高傲的擺過頭,眼神裏的嫉恨還未褪去,對著來往的車流招手。
季宴舟不讓她搭順風車,她也絕不會屈尊坐靳川的車。
在周棉眼裏,靳川不過是季宴舟的跟屁蟲,上不了台麵的酒吧小混混罷了,和光鮮亮麗的律師霍禮有本質差別。
霍柔自然聽到了周棉的話,下意識就要下車幫靳川出口惡氣。
“嘁。可顯擺著她了。她以為自己多高貴呢。”
靳川仍舊是一副懶散怡然的樣子,不以為意的探進車窗,把她按回到原位。
神情玩味的掀起眼皮,“放心吧,既然人家不樂意坐咱的車,就想蹬兩輪的車吹風,我們自然不能強求。這的地盤我還是做的了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