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坐在床上,頭紗遮擋住絕大部分視線,隻能讓她隱隱約約看到事情的大致流程。
外麵的笑鬧聲愈發明顯,都不用楊凱文特意來說,程心已經聽到前麵的堵門失敗,伴郎團已經闖關成功。
“婚鞋,婚鞋,隻要我們找到婚鞋,新娘子就歸我們任哥嘍,任哥,你最了解嫂子,你快找,我們來幫你斷後方!
”
伴郎團吵吵鬧鬧,平時自矜的公子哥們也玩嗨了,他們也是第一次到女方家裏接親,這新鮮感讓他們的心髒一直在激動狀態保持著。
程心的伴娘團以楊凱文為首也是寸步不讓,一把攔著要不講武德的其中一位公子哥:“哎?規矩不能亂,想找婚鞋先得回答我們的問題。”
伴郎團互相對視一眼,發現大家都躍躍欲試,信誓旦旦地迎接挑戰,越挫越勇。
“咳咳!”楊凱文清清嗓子,雙手背在腰後方,像是古學的老夫子搖頭晃腦地念到:“聽好了,這第一題嘛,請……新郎說出十個對新娘的愛稱,不可重複哦!”
這問題一出來,大家都捂著嘴偷偷地笑,還不斷地揶揄著看向任斯辰。
趙文宗壞心眼地拍了拍任斯辰的肩膀:“好兄弟,這我們可就幫不了你啦,得靠你自己的本事抱得美人歸嘍!”
“是啊是啊,任哥,快上,讓我們也聽聽你對嫂子的愛稱有什麼!哈哈哈哈哈……”
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伴郎一秒鍾就把新郎“拋棄”了,還饒有興致地看人笑話。
婚紗底下的程心都快要尷尬死了,尤其是當社長的第一句“寶寶”叫出口,旁邊的揶揄聲到處都有,明明受懲罰的不是自己,但程心覺得自己臉蛋都要燒起來了,胭脂都不用塗。
“阿程……心兒……”
“喲喲喲!”明明是自己提出的問題,楊凱文都要忍不住搓一搓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和男朋友趙文宗不小心對視上了,也覺得這氛圍有些曖昧。
旁邊的人扭捏的很,任斯辰大大方方的酸倒了一片人,大家嫌棄他膩歪,但又把耳朵豎起來,很想知道他們還有什麼親密昵稱,嘴嫌體正直。
楊凱文絞盡腦汁提出的問題都被任斯辰一一地解答出來,而且後麵反而被將了一軍,自己腳趾都要把地扣爛了,她姐妹的老公還是那一副風輕雲淡,翩翩君子的模樣。
“行啦行啦,你們找吧,找到新娘子就可以接走嘍!”楊凱文甘拜下風,主要是也沒有什麼還手之力了,佩服地看了一眼任斯辰,這人沒想到看起來溫文爾雅,實際上臉皮也厚的不行啊!
楊凱文轉念一想:也是,從商的哪有心不黑,臉不厚的人呢?
可算是結束了,程心鬆了一口氣,她也倍受折磨啊,凱姐出的題不僅僅是為難社長,她也被連帶了好多次。
程心突然被抱起來,下意識地緊緊環繞著社長的脖子,仰頭看去,入目紅色一片。
“別怕,阿程,我接你回家”。
“嗯”程心低低的應聲,在社長懷裏,她覺得無比心安,不論以後如何,此時此刻程心和任斯辰是緊緊相連的。
……
女兒嫁人,程父是既高興又失落,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表情變幻莫測的讓程母深覺得自家老頭子實在丟人。
程母麵上的笑容大方得體,私底下偷偷地用胳膊肘使勁地懟了懟老公:“把你作怪的表情收一收,可別給我們女兒丟人啊,要是有什麼令咱們女兒婚禮上有一點點瑕疵,可別怪我晚上收拾你啊!”
程父:“……”
自己連傷感都要被剝奪,程父真的要淚流了。
不過臉上總算是看起來喜慶了,程母看他這樣的表現,才勉強地點了點頭。
程母不想婚禮上出現任何瑕疵,她要自己唯一的寶貝閨女重要的時刻都要盡善盡美。
結果事情它總是要找上門,陸依依是真的要瘋了,她竟然連酒店都進不去,明明……以前說好了的……
更重要的是,她已經在同事麵前誇下了海口,結果請柬一直沒有,好不容易厚著臉皮竟然不讓她進去。
陸依依覺得旁邊的路人都在對她指指點點:“你們放我進去,我是程心的好朋友!”
保安盡職盡責:“抱歉,請出示請柬,沒有請柬不允許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