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說,我能等到你和郭小麗的孩子呱呱墜地,再提離婚的事嗎?你和那個女人婚內出軌,你媽以死相逼要留下那個孩子,我能怎麼樣?我就是被你們設計陷害的一個無辜者,事到如今,你還來我家裏說這些話,想幹嘛?亡羊補牢還是鱷魚的眼淚?”
說到這裏,宋晴方的眼睛不禁濕潤了,過去的一幕幕如電影膠片一樣從眼前掠過,她頭一次感到對康旭誠非常的陌生。
以前自己怎麼沒有發現他是個如此自私的人,即使是來道歉的,最後都要給自己找點理。再說,一個男人不是應該有點擔當嗎?此時,都已經結婚再娶了,還有什麼必要來追究誰提出的離婚呢!
康旭誠看到晴方的情緒變化,心裏不禁暗暗起疑,以前她都是很溫柔,很通情達理的,現在卻變得如此咄咄逼人,肯定是有了其他男人,她才會對自己這樣無情的。
“晴方,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人了?是不是那個徐勁風?”
“這與你無關,你不覺得,你現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裏,而應該在某個女人的身邊陪著她做胎教嗎?”
康旭誠碰了一鼻子灰,垂頭喪氣地走了。
宋毅夾在女兒女婿中間,雖然沒說什麼,但從親情角度講他還是偏向女兒的。章琳有點惋惜,其實康旭誠這個人總體還不錯,也是她喜歡的那類比較外向、開朗型的人。徐勁風嘛,人長得帥,工作也好,不過總是一副很沉穩的樣子。章琳對他就沒有和康旭誠這樣談的來。
宋晴方把康旭誠罵走以後,長久以來壓在胸中的一口惡氣總算出了,她感覺自己又恢複了生氣,像一棵被風吹折了的小草一樣又頑強地挺起了腰。這種自信和美好的感覺,有很大一部分來源於徐勁風對她的愛情肯定。
宋毅關心地說女兒,心裏要是難過就說出來,我和你媽是你的後盾。
宋晴方寬慰著病中的老父親,沒事,你和媽媽就放心吧,我已經挺過來了。
看著女兒掛在臉上的笑容,宋毅和章琳也就把那顆懸著的心放在了肚子裏。
明明昨天剛見過,今天就開始止不住的想念,這就是人家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徐勁風一大早就在宋晴方家對麵的一個小公園裏等她,晚春依然有些乍暖還寒的味道,他看見不遠處走來的夢中倩影,趕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她披上。
“你應該多穿點,反正我都見過你穿校服的樣子,不用為了我刻意打扮。”
宋晴方嬌嗔地說:“怎麼,你的意思是我穿校服很土很醜嘍?”
“不是,不是,我是說從青春到華發,你每一個年齡段我都喜歡。春季是呼吸道疾病和心血管疾病的高發階段,要注意保暖和保護氣道。你的工作整天都要說話,保護一下呼吸道很有必要。”說著,徐勁風從兜裏拿出一個獨立包裝的口罩,車上還有好幾盒子。
宋晴方感到非常溫暖,有個白大衣男朋友真不錯啊,不計較外表,隻在乎你是否健康,這就是最好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