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背對著他,沒有看見他臉上什麼神情,隻覺得耳根像有烈火燃燒,逐漸滾燙起來:“頭發多也不是我的錯……”
她也不曉得是自己耐心變少了,還是秋寒確實動作慢。
她隻覺得自己維持同一個動作快麻木了,好像過了大半天那樣漫長。
漫長到她忍不住了,剛想開口說要不拿一把剪刀把纏在一起的頭發剪掉算了時,倏然覺得身後呼吸越發滾燙起來。
掃落在她纖白脖子處、然後是溫軟耳朵處。
夏若耳朵敏感,隻覺得有滾熱氣息拂過,刹那間,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感從耳廓猛然傳遍全身。
她本就站得僵直,這下子,渾身一哆嗦,膝蓋一軟,整個人要往地上摔去。
腰間橫伸出一隻堅實有力的手臂來,一把將她纖細腰肢攬住,附帶一句笑:“笨。”
她一下撞進他懷裏,後背碰在他胸口處,隔著薄薄衣裳,也能察覺他腰腹的健碩結實。
夏若麵色不變,耳朵卻有刹那浮起一絲紅來,頭腦中空了一瞬。
待她反應過來,正要手忙腳亂要掰開他小臂時,那雙鐵臂卻刹那箍緊。
身後人連嗓音都低啞了幾分,尾音泛著幽幽:“別亂動。”
夏若即刻感覺到了他的異常,在反應過來什麼時,脊背驀然一僵。
背後那人本深如古潭的眸底,逐漸翻起暗流波濤來。
他看著她薄粉的耳朵,又察覺到她僵硬的身子,被他臂膀環繞下顯得格外嬌小溫軟,輕易能被他拎起高高抱起。
他隻覺得周身血液在翻騰,喉嚨有些幹,又覺得她這一動不動的樣子可愛又好笑,隻想逗她:“喂,木頭,怎麼不說話了?”
夏若僵直片刻,要去掰他手,有些語序混亂:“..放手,你。”
他卻紋絲不動,像一塊堅實青石,將她困得死死的,沒生氣,反倒一派純良無辜:“我好心拉你,你反來怪我,沒良心的小東西。”
夏若繃緊唇角:“我謝謝你了,該讓我走了。”
他的氣息依舊縈繞在她耳邊,有些可憐兮兮語氣:“不行,我得緩緩,怪疼。”
夏若咬著牙齒:“死變態。”
他悶聲又笑:“不怪我,正常反應。”
他在她麵前,自製力本就脆弱。
好不容易她自己撞上來了,溫香軟玉在懷裏,他哪裏會舍得輕易鬆手。
夏若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好了沒有?”
他歎一口氣,尾音拉長,帶出幾縷狐狸的蠱惑韻味:“還沒有。”
夏若忍不了了,又掰他的手:“那你自己解決吧!我沒空陪你,我要走了!”
下午還能被她一拉倒在她身上的人,此時跟個鐵牆一樣絲毫不動,反而又按著她靠近幾分:“呆瓜,等會把小張小留嚷過來了,可別怪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