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不愛喝酒,對酒了解可謂空白,搖搖頭:“不太清楚,不便宜,還摔壞了兩瓶茅台酒。”
南淮月聽完了,唇角提了提,瞥向一旁劈柴的秋寒。
這樣的酒還會過期?
開玩笑。
夏若將南淮月切好的菜拿過去,跑去一旁大水桶洗菜去了。
也許是察覺到目光,秋寒劈柴的動作停下,扭頭看見南淮月,眉梢揚起,勾勒幾分欠揍的笑。
南淮月冷嗤一聲:“挺能裝。”
秋寒大概明白他在指的什麼,唇角的笑涼颼颼的:“你也不賴。”
南淮月繼續切菜,字字譏誚:“你做的這些,她知道麼?”
秋寒懶洋洋道:“不需要她知道不知道。”
南淮月切菜動作停下:“她知道了,不會拿你的東西。”
秋寒“哦”了聲:“怎麼?你這個弟弟,是準備要告訴她?”
這兩人見麵從來不友好。
告訴她?
他至於給自己找事麼?
南淮月眉眼沉冷:“她不是我姐。”
秋寒不甚在意一笑,眼底卻透出幾分寒涼:“你最好別帶其它心思,好好當你的弟弟去。”
南淮月語氣不變:“不需草瓶指教。”
本來秋寒從來不介意“草瓶”這個稱呼的,但他忽然聯想到,南淮月和夏若差不多時期拿了獎。
他拿的影帝獎,她拿的影後獎。
這個念頭莫名讓他不舒服起來,隻覺得刺耳。
這回,他連那點皮笑肉不笑都消失了,眸底帶點冷:“我有的是辦法將你從神壇弄下去,南淮月。”
以秋家的勢力和資本,想在娛樂圈內捧誰摔誰,那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隻是夏若如果知道,大概會不悅。
他不知道夏若為什麼會對這個非親生的弟弟這麼好,大概是有他不知道的原因。
難道是因為南淮月是他們家裏唯一的男孩,所以她的父母偏愛他麼?
夏若正好洗菜回來,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隻是見秋寒神色不悅,問了句:“怎麼了?”
秋寒看向她,眸底的冷冽逐漸褪去。
他放下劈柴的刀,朝她走去,在看見她盆子裏的菜時,誇了句:“洗得真幹淨。”
南淮月在一旁涼涼補刀:“還有一片黃葉子,髒。”
夏若把黃葉子拿掉,秋寒又誇:“很幹淨了。”
南淮月又補上一刀:“折得太長。”
秋寒說:“這樣剛剛好。”
南淮月道:“誰嘴巴這麼大。”
“……”夏若放下菜,“讓開點,還有別的菜。”
真是的,這兩人怎麼一見麵就吵。
秋寒陰氣森森地看了南淮月一眼:“今天我炒菜,你該去劈柴了。”
夏若也覺得有道理,扭頭:“淮月,你去劈柴吧,輪流換。”
南淮月沒動:“他炒的菜你也敢吃麼?”
夏若一聽,又覺得有道理。
秋寒劈劈柴還好,但炒菜,又是這種土灶,她實在不大相信秋寒會。
於是,她又猶豫地看向秋寒。
秋寒先是瞥了南淮月一眼:“毒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