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在前排哭笑不得：“你怎麼惹到狗了？你手裏抓著什麼？”
小留攤開手，是一根雜草奄奄一息躺在手心：“我就隨手一抓，剛剛也沒注意。”
他囧著臉，隨即接過導演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角：“這路怎麼感覺比我第一次來時還要抖，上次不是聽說要修路了嗎？怎麼還有越修越爛的路啊？”
黃狗還在追：“汪汪汪！”
前方司機甘嘎達猛地一腳油門，夏若下意識攥緊了手心，險些沒把隔夜飯吐出來。
要命啊。
她緩了緩神，將風油精和薑絲塞回秋寒手中：“還你。”
準備收手時，她的指尖無意撫過他手背。
秋寒手背微顫了下，車內杳然一片。
他看著她，一言不發。
夏若也愣了下。
她本來想收手的，手卻不受控製又摸了下他的手：“好滑，怎麼保養的？”
話說出口，她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摸他的手僵了僵，夏若噤了聲。
秋寒麵無表情：“收費。”
夏若：“？”
秋寒拿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又重複一次：“怎麼？不合理嗎？”
他的手冷白如玉，光下一晃，勁瘦清秀，讓人容易花了眼。
夏若覺得自己大概是神經搭錯了，色狼一樣盯著他的手，脫口而出：“多少錢？”
秋寒瞥她一眼：“一塊錢一下。”
那隻手又誘惑般在她麵前晃了下：“不劃算？”
他這動作之熟練，讓夏若懷疑他是不是這麼賣藝...賣手過。
她一直有點手控，高三那會兒，總會偷偷盯著他手看，估計是被他知道了。
大概是頭暈加上腹部隱隱作痛的影響，總之此時，她的理智已經被誘惑壓倒。
就好像香噴噴的雞爪在她麵前晃一樣。
夏若忍不住了，一把捉住他的手，摸了兩把，含糊不清，嘴一瓢，心裏話問出來了：“賣得挺便宜的，以前也這麼賣過麼？”
那隻在她掌心的雞爪凝滯住。
夏若頂著渾噩不清的腦袋，好心提建議：“下次可以賣貴一點的，我覺得還是有別人願意摸兩把的，摸一次一塊，嗯，確實便宜了點。”
空氣中浮起絲絲冷意。
夏若渾然未覺：“你是不是對錢沒有概念？你都不知道，你的粉絲，我是說站姐，賣你的周邊，比賣別家的周邊好賺多了。”
秋寒的聲音陰晴不定：“是麼？”
“當然了，你不知道。”夏若說，“當你的站姐可好賺了，一張圖片掛出去不用一分鍾，準能高價被人買走。”
秋寒微微眯眼，狹長眸裏似桃花碎片，像隻被順毛的狐狸：“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夏若滿不在乎說，“你的圖片都不用怎麼精修，又省時又省力，就是機場粉絲太多了，許多站姐要看運氣。”
秋寒眸光審視：“知道這麼清楚？”
“當然。”夏若聳了下肩膀，“畢竟我以前……”
話說一半，她驀然清醒過來。
她將被雞爪誘惑的理智拉回來，把剩下的話憋回去。
差點說漏嘴。
秋寒卻還盯著她：“你以前怎麼？”
夏若別過眼睛：“沒什麼啊，以前在網上刷到過，了解過一些。”
秋寒倒是波瀾不驚：“萬一他們說的是在騙你的，其實沒那麼好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