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不歡而散之後。
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麵。
徐媽媽也醒過來了,徐念夏抱著她狠狠的哭了一場。
徐媽媽把她抱在懷裏,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意,手輕輕撫著她的發絲,
“我們念念長大了。”
徐念夏無聲的掉眼淚,許久,她從懷裏退出來,擦了擦眼淚,聲音悶聲悶氣的,
“媽媽,我們離開這裏吧!”
徐媽媽含笑點頭。
“好。”
離開這裏去另一所城市生活。
走的當天,她們隻告訴了徐文。
徐文不可能跟著她們離開,畢竟是判給了徐爸爸。
徐文眼眶猩紅,手死死的捏著行李箱。
徐念夏伸手抱了抱他,“別哭,你是男子漢。徐文,姐姐和媽媽又不是不回來了。”
徐文擦了擦眼淚,點了下頭。
“我等你們回來。”
徐念夏彎了彎唇,“好。”
——
徐念夏看著外麵的天空。
她要離開這個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了。
裴清南,真的對不起。
希望你好好的。
——
裴清南抱著花走進醫院的時候,雖然昨晚上早已經打好腹稿,但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
他不想徐念夏離開他。
他想要一直一直和她在一起。
深吸了口氣,他上樓。
去了病房,他站在門口做了幾次深呼吸,這才抬手敲了敲門,推開了門。
當看到裏麵的人時,他愣了一下,隨後說了句“抱歉”,退出來輕輕關上門,又往後退了一步看病房號。
沒錯啊。。
他又重新推開,看著裏麵的人,
“你好,麻煩問一下這個病床的人去哪兒了?”
家屬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
“她昨晚上就出院了吧!我們是今早上搬進來的。”
裴清南的心咯噔了一聲,覺得心裏有什麼東西在漸漸的流逝,抓也抓不住。
他去了護士站。
得到的答案還是一樣的。
他把花丟到垃圾桶,直奔家裏。
可是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應。
密碼也是錯誤的。
直到房東出現,
“她們早上就搬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兒?”
裴清南站在原地,手握成拳,眼眶驀的紅透。
徐念夏,你還是把我丟下了。
城南中學。
文一班還在嘰嘰喳喳的討論個不停。
那件事情。
長著一張嘴就隻會亂說。
直到班主任進來,她們才漸漸的安靜下來。
班主任臉色有些沉重,他掃了一眼班上的人,把教案砸在桌子上,語氣很衝,
“你們多大了?什麼事情都相信嗎?隻憑自己眼睛看到的就去判斷這件事的真假嗎?你們是接受過教育的,不是網絡上那些噴子。你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你們這樣和那些欺淩者霸淩者有什麼區別?”
耿明德第一次發了這麼大的火。
底下的人麵麵相覷,不敢言語。
半晌,
他歎了口氣,摘下眼睛擦了擦眼角,
“算了,我宣布一件事情吧!徐念夏同學退學了。”
說完,底下的人皆是一愣。
特別是李圓圓,放聲哭出來,弄得旁邊的蔣唯一臉不知所措。
耿明德看了她一眼,
“徐念夏說她櫃子裏的東西都給你,你去替她收拾一下。。”
李圓圓哭的更大聲。
班主任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李圓圓走到徐念夏的書櫃前,蹲下身子正要碰上去,身後就傳來一道嗬斥聲,
“別碰她東西。”
李圓圓回過頭去,看到裴清南冷著臉站在不遠處。
她又想哭了。
裴清南走到她麵前,垂眸看著她,看了幾秒,他突然開口道:
“你是李圓圓?徐念夏的朋友?”
要是以往,李圓圓絕對會來一句。
“臥槽,你竟然記住我的長相和名字了。”
但現在她什麼都不想。
李圓圓哭著點了點頭。
裴清南漆黑的眼眸讓人看不透,但緊握都雙手知道他心情很糟。
良久,他問了句,
“徐念夏呢?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這才是讓李圓圓更痛苦的。
徐念夏沒告訴她,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