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秦修剛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見氣衝衝坐在裏麵的秦雲禮。

秦修早上的時候,在家裏接了梁勇的電話,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爸。”秦修叫了秦雲禮一聲,徑直去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秦雲禮見兒子故意不理自己,氣更不打一出來。

他抄起手邊的杯子,朝著秦修的後背就扔了過去。

“沈音跟那個叫丁禹的到底是什麼關係?!你這是找了個什麼女人!以後再出了事,別找我,我丟不起這張老臉!”

秦雲禮越說越氣憤,起身到秦修跟前想好好教訓教訓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他剛到秦修後麵,秦修就側過臉歪頭看他。

秦修冷漠安靜的可怕,雙眼裏盡是空洞。

秦雲禮被他這副頹廢的樣子給嚇著了,他一愣,伸出要打兒子的手,沒有忍心落下來。

兒子,現在看來,是被那個女人傷的不輕,沉默憂鬱的樣子,即使是在秦雲禮看來,也是很可憐。

秦雲禮的聲音有所緩和,“總之,你快點跟那個女人離婚,別再惹麻煩!”

老秦總說完,沒再繼續打擾他,開門出去了。他一個大男人,不會開導兒子,隻能給他安靜,讓他自己思考明白。

——

周柏和梁勇被叫進了辦公室。

兩人進來的時候,秦修還是那樣背對著門口,坐在沙發裏。

梁勇主動認錯,“秦總,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是怕周經理真的被關了進去,對我們公司的信譽會有影響,才不得已找的老秦總的。”

梁勇說完,周柏都幫他做好了架勢,拽著梁勇的衣服往後退了一步。

根據以往的經驗,按照秦總的暴脾氣,惹事惹到這種程度,是少不了秦總的一頓拳腳教訓的。

今天,不太一樣,秦修沒有心情管他們。

“嗯。”他隨口答應了一聲。

“派人跟著那個丁禹了嗎?”

周柏聽說是自己分內的事情,連忙上前,半擋著梁勇的身體,跟秦修彙報。

相比梁勇那單薄的小身板,自己可抗打多了。

“找人盯著了,也打聽過了,這個丁禹不是夫人的親戚,是梁永福收養的一個孩子。”

秦修驚訝,抬頭看向周柏,“沈音外公收養的?”

“是的,秦總。除此之外,還有這個,是從丁禹身上得到的。”

秦修看了一眼周柏手中的竊聽裝備,“這個,跟我身上的那個一樣?”

“是的,秦總,我們比對過了,是一樣的。昨天,這小子就是用這個錄的我們的談話,想當證據把我送進去的。

我有種懷疑,您身上和景彥公寓的竊聽監控裝備很有可能是丁禹一起買的,我打聽到他是學計算機信息專業的,對這方麵比較熟絡。

至於夫人有沒有參與放置,知不知道這件事,我就不知道了,我想提醒您,還是小心,防止被竊取了商業信息,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周柏把他想到的各種可能性,都跟主子彙報了。

秦修點了點頭,陷入了深思,他還是不相信,沈音會想要竊聽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但,有一點倒是,他身上的裝置很有可能是她跟丁禹商量過後,放在自己身上的。

許久,秦修又問周柏,“外公當年為什麼針對海昔集團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秦修想起了上次去沈音外婆家看到法院傳票的事情。

“據知情人說,當年老人家為海昔集團的成立,出了不少力,可女兒走後,沈海拿他老人家並不怎麼好,所以,可能是氣不過才……,但也有種捕風捉影的說法,說——”

周柏說到這裏有些猶豫。

“說什麼?!”秦修催促他繼續說下去。

“說,夫人的母親是沈海設計害死的,所以老人家才那樣激動~”

秦修明顯有些吃驚,雖然平日裏沈海對沈音並不怎麼好,但他還是能看出來,他還是很在乎沈音的,不像是一點兒感情也沒有。

秦修考慮了一下,“丁禹和外公當年的事情,你接著查,不要放下。”

周柏:“秦總,您放心,手下一直在關注著。”

“嗯。”

秦修鬆開交疊的雙腿,突然站了起來,朝著身後的梁勇,“公司裏的事情,你先擔著點,我這幾天有事,沒有要緊的事情別給我打電話。還有,收購海昔集團的事情提上日程,不能鬆懈!”

“好的,秦總。”

兩個大男人站在一旁,看著秦修邁開長腿走出了辦公室。

秦修走後,兩人幾乎一起歎了一口氣,互相看了看,心照不宣地:剛才真是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