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大概他的手指會顫抖吧,

會忍不住把頭埋進發絲,

吸它上麵的味道,

滿足自己空了這麼久的心。

沈海在一邊跟沈音說著話,“玩的差不多了,就把心收回來。”,“不用非得一棵樹上吊死。”,“既然這樣了,你也不用在意再婚不再婚的。”……

他當著秦修的麵,把秦修描繪成了沈音的一個“玩物”,用的差不多了,就丟了,也別嫌可惜。

秦修專注於欣賞沈音的側臉,把“牲口”的話當成了狗叫,沒往心裏去。

——

薑鳳儀聽了李妍說秦修“無用”之後,臉色可見的陰沉了下來。

但為了兒子所說的“別插手”,她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薑鳳儀招呼旁邊的服務員,

“把茶壺給李夫人,讓她給大家都填滿,聽說李夫人泡茶的手藝不錯,這裏就交給她吧。”

雅岑閣的服務員這種場麵見多了,懂得秦夫人的意思,

微笑著把茶壺遞給了李妍,然後就退到了一邊,看熱鬧去了。

李妍挨個走到她們的身後,

“太太,給您添茶。”

倒完了一個,接著下一個,現場十幾來號人,她挨個添完,大家也喝的差不多了,就又來一輪。

袁琴小聲的問薑鳳儀,“鳳儀,這是什麼情況,她惹著你了?”

薑鳳儀抿了口茶,“別管了,喝茶吧。”

一上午,在雅岑閣頂級包間喝茶的富太太都知道了一件事:

有個海昔集團的夫人,講段子講的不好聽,秦夫人罰她倒了一上午的茶。

一群人準備轉場吃飯的時候,李妍還樂嗬嗬的來到薑鳳儀麵前。

在李妍眼裏,自己的這種地位,能給這些上層太太們倒茶,也算是巴結上了,她甚至還挺樂的。

“秦夫人,您看相親那個事?”

薑鳳儀:“再說吧,哦,對了,待會兒的聚餐你不用來了,怪累的。”

薑鳳儀說完,挺著身子,領著一眾富太太們往外走,後麵跟著的太太們都朝著李妍投來了鄙夷的眼光。

有人小聲的說著,“自己是誰不知道呀,真是賤骨頭!”

這群太太們說話向來是口舌之快,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事實上,在她們這個地位,也用不著太端著。

地位越高,權力越大,沒人敢拿她們怎麼樣。

李妍這時候才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感情她今天是來給這幫上層圈太太們當小醜的,

她孤零零的站在空蕩的包間,憋了一兜子的淚水,卻無處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