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城三月的天氣寒氣尚未消退,空氣中夾帶著幾分冷意。
韓秋一早起來給舅舅一家四口做早飯。
她穿了件紅色毛衣開衫,裏邊是一件白色打底衫,單薄的衣料搭配著她瘦小的身形,顯得她更加羸弱。
“阿嚏”!
一道寒風從窗戶吹進來,凍得韓秋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死丫頭!”
陳雙玉突然出現在廚房門口。
她雙手叉腰,眼神淩厲地瞪著韓秋:“韓秋,你在幹什麼?你的鼻涕落到粥裏,髒了,叫我們怎麼吃?”
韓秋嚇了一個激靈,轉身麵對著女人,眼神怯怯的,“舅媽,我......沒有!”
方才她打噴嚏的時候背對著鍋,還拿手捂著鼻子,壓根就沒弄髒鍋裏的粥。
陳雙玉故意找茬。
她走進來,眼神噴火,“你犯錯,還敢頂嘴?今日若老娘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是就敢騎到我頭上拉S?”
“啪”的一聲!
一個重重的巴掌落在韓秋的臉上,臉又紅又腫。
很疼!
韓秋捂著臉,淚眼汪汪地看著陳雙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來這裏有三個月時間,除了剛開始的那幾天之外,別的時間陳雙玉都喜歡打罵她,欺負她。
對此,她早已習以為常。
陳雙玉看她的大眼珠子瞪著自己,瞬間火冒三丈。
她用手指戳她的額頭:“你再用這死魚眼再瞪我試試,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摳下來,讓你做瞎子?”
韓秋往後退了兩步,低下頭道歉:“對不起,我不敢。”
陳雙玉“哼”了一聲,接著她出手抓住韓秋的馬尾,使勁地摁住她的頭往牆壁上撞,罵聲特別難聽。
“死丫頭片子,你吃我的住我的,都快把我家禍害完了,到現在你還死賴著不肯走,看我不揍死你。”
韓秋的頭很痛,無力反抗。
陳雙玉身材很胖,手勁特別大,抓住她就像老鷹捉小雞似的,讓她避無可避。
“舅媽,你別這樣,我疼。”
“住手!”
周俊清從樓上下來。
他剛才在樓上陪兩個孩子睡覺,結果被樓下的吵鬧聲給吵醒。
看到他,韓秋趕緊跑過來躲在他的身後,“舅舅。”
小姑娘頭上腫起一個紅包,眼神怯怯地看著盛氣淩人的陳雙玉,警惕著她過來再揍自己。
周俊清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像在責怪她給自己惹麻煩。
“韓秋,你怎麼回事,怎麼又惹你舅媽生氣?”
“舅舅,我沒有。”
“唉!”
周俊清無奈長歎一聲,他看著自己的老婆,問:“雙玉,咱們有話能不能好好說?你怎麼跟一個孩子動手,不怕被人笑話嗎?”
之前,陳雙玉動嘴動手欺負韓秋,周俊清都是睜一眼閉一隻眼,不管事。
陳雙玉的脾氣,凶惡又火爆。
他話音剛落,陳雙玉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
她指著男人,怒罵道:“周俊清,你心疼你的外甥女,那你娶她做老婆好了,讓她給你生兒子。”
“你.......”周俊清麵色頓紅,不敢開口與她對罵。
男人一向怕老婆,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哪敢開口頂嘴?
韓秋心裏很難受,哭紅了鼻子,樣子看起來十分惹人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