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咳嗽嗎?”急症室的醫生向林承希問道。
“有,昨晚咳的很嚴重,今天也有。”林承希看著急診病床上的文清,眉頭一直緊皺著。
“好,我聽聽。”醫生拿著聽診器,把林承希給她外麵裹的大衣拉開了些。
醫生的手還沒碰到衣服,就被林承希護住。
“你要幹什麼?”林承希語氣冰冷,眼神像是要殺人一般。
那個醫生被林承希的眼神怔住,收回了停在空中尷尬的手。
“她咳的嚴重,我要聽聽她的肺部,不拉開衣服怎麼聽?”那個醫生有些無語,沒見過這麼護著的家屬。
“在衣服外麵不能聽嗎?”林承希有些不爽的問道。
醫生有些欲哭無淚,道:“這大衣這麼厚,怎麼聽?先生,我是女醫生,又不是男醫生,你怕什麼?”
“女醫生也不行!”林承希死死抓住文清胸口的衣服說道。
“先生,請你配合。這都是為了病人好,她裏麵穿著衣服,我又不貼肉聽。”那個醫生繼續耐心的跟林承希解釋道。
林承希環顧了一下四周後,小聲說道:“麻煩你把簾子拉起來,她,她裏麵沒穿內衣。”
那個醫生愣了幾秒,雖然戴著口罩,但還是可以看出來她眼睛都笑彎了,原來是擔心這個。
做完了一係列檢查後,醫生開了點滴和一些藥。
由於給文清打點滴的是新來的實習護士,文清的靜脈比較細,再加上林承希黑著臉在邊上盯著她,她一連三次都沒紮成功。
“你到底行不行?”林承希明顯帶著一絲怒意。
“對,對不起。換,換個手吧。”那個護士嚇的手都開始抖了起來。
看著文清的左手手背那三塊膠布,林承希的臉越發陰沉。
“抖成這樣怎麼紮?右手還要來幾次?”
麵對林承希的詰問,那個實習護士緊張的眼淚直打轉。
“不好意思,她是個實習護士,剛從學校裏出來的。我來,我來。”一位略年長的護士走了過來,接過了她手中的針。
林承希看著她們倆,不再說話。
年長的護士果然手法要伶俐一些,隻一針就給文清紮上了。
望著文清病床前的兩袋鹽水,今天上午恐怕沒法去公司了。他拿出手機,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交代給了小肖。
隨著點滴過半,文清的燒退了些,人也清醒了過來。
“承希,我怎麼在醫院啊?”文清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還是有點頭痛。
“你發燒了,現在舒服點沒有?餓不餓?渴不渴?”林承希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沒有之前那麼燙了。
“不餓,也不渴。我怎麼來的醫院,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都燒迷糊了。都怪我,應該早點帶你來醫院的。”林承希握著她的左手,上麵的三塊淤青讓他心裏一陣難受。
文清看了看醫院牆上的鍾,這個點,他還沒去上班。
“不上班嗎?咳咳......”
“你這樣我怎麼去上班?”
“我好多了,等我掛完點滴,你就去公司吧。”
“好。”
林承希知道她心裏掛著李氏和泄密的事,所以一口答應下來。畢竟這件事,他要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