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體，真的，愈發難受。
“陳素，你摸摸我好嗎……我真的好難受……”
“哥……”陳素輕輕摩挲著他的發絲，手附在臉頰上，“對不起……我應該早點提醒你的。”
周陷溫猛的撲上去，抱住陳素的雙腿。但理性告訴他，不能這樣做，絕對不能！這樣對誰都沒好處。
他看上了角落裏的鋒利碎片，是掉落下來的瓷磚，應該是上次敲牆釘釘子意外砸碎沒來得及補換的。
他握在手裏，瓷磚進入肉體，疼痛瞬間讓他驚醒，他立馬鬆開手，站起身往客廳走去，“對不起。”
他蜷縮在角落，腿上夾著枕頭，手裏攥著毛毯，嘴裏叼著未點燃的煙。但這個時候，哪裏還有心情抽煙。
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
哪個沒人性的，下藥！還這麼猛……簡直……真TM倒黴！
陳素穿好衣服後，便去安撫周陷溫。
“哥，難受的話，可以摸摸我……至少那樣，會好點……”
同是男子，怎麼可以發生關係，就算一男一女，不是情侶，怎麼可以發生關係，就算是情侶，對方不願意的情況下也不可發生關係。陳素抱著這種理念，忍受著。
他見不得周陷溫痛苦。他恨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有攔住他。伸出胳膊，讓周陷溫咬，“哥，難受的話咬我吧。”
周陷溫睜著眼睛看著他，喘息著，一字一句道：“不，不用，這點藥算不了什麼，你去臥室睡覺吧。一會兒就好了。”
“哥，你抬頭看著我。”
陳素半蹲著，與他來了個近距離接觸，心砰砰砰的跳，卻不敢繼續靠近一點。
周陷溫抬眸，又低頭，看不得，看了，就會發生不得了的事情。於是便對著陳素吼道：
“我叫你去睡覺！別管我！”
“哥，”陳素牽著周陷溫的手，“沒事的，哥。”
周陷溫甩開他的手，用著最後的力氣起身，一路摸著物品回到臥室，將臥室門關閉。
他要獨自承受。
但這藥會不會死人？
不清楚，完全不清楚。不過應該不會。
隻不過難熬了點而已。
許久後。
藥效似乎越來越上頭了，看鬼片都壓製不了心中的衝動。他將臥室門打開，與陳素撞了個滿懷。
“哥，喝點水吧。”
周陷溫扶著額頭，眼裏盡是汙穢之色，很快便消失了。
“素，素素……我，我……難受……”周陷溫抱著陳素，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繼續道：“可我不能碰你……我不能碰你，我不能……這樣，對我們誰都不好。我就抱著你，不會碰你，絕對不會碰你的……”
體香，他身上有體香，不是沐浴露，而是清香，是他身上發出的清香味。
好想，咬他……然後……
但是不行！
絕對不行。
陳素心說：素素，好好聽的稱呼，真想讓他一直這麼稱呼我……真好……可惜，他隻會叫我陳素。
陳素將手遞到他嘴邊，“喝點吧。”
他喝了一口又全吐了出來，“素素，好熱……好熱……”
說著，便將自己的褲子脫掉，正要繼續，被陳素攔住，“哥，你忍一忍……別這樣。”
他的心中多想幫幫周陷溫，但是不能，發生關係的話，一切都晚了。若等周陷溫清醒之時，那麼就徹底完蛋了。
他可能會恨陳素一輩子，又或許不會，會恨自己一輩子。
周陷溫聲音軟軟的，在陳素耳邊纏綿著：“素素，難受……好難受……”
腦子越來越渾濁，越來越不像話，越來越不清醒了。
藥效沒下，反而升高。
全身的體溫燙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