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茗翻了個白眼:紹修謹送她回來、她和林惠子出去的時候樓下都沒有人。
租客阿姨是個熱心且疾惡如仇的,她叉著腰兩眼一瞪:“你就是小郝說的那個渣男吧,說謊都不打草稿!我這一上午進出好幾次,壓根沒見過你!”
“展鵬軒你要點臉吧。”郝茗指著旁邊的監控說:“要不我調出來看看你什麼時候來的?”
展鵬軒臉色一變,繼而堆起滿滿的笑容:“我那不是擔心你嗎,你一個人去酒吧還跟陌生人走,沒出什麼事吧?”
郝茗自然注意到展鵬軒的視線總是往自己脖子上掃。
她沒好氣道:“你以什麼身份擔心我?我跟你不熟。我還真得雇個門衛,告訴他狗能進你都不能進!”
“郝茗!你別給臉不要臉!”展鵬軒氣得要死,他指著郝茗的鼻子說:“你個裝清高的臭女表子——”
“你說什麼呢!”租客阿姨找來把大掃把就要往展鵬軒身上招呼。
“阿姨我自己來。”
郝茗忍痛跨上電瓶車,調整車頭對準展鵬軒:“媽的,姑奶奶chuang死你個腳踏N隻船的臭蟲!”
“郝茗你要殺人嗎!”展鵬軒被她這架勢嚇到了,連忙爬上欄杆。
郝茗把電瓶車還給租客阿姨,提著大掃把就往展鵬軒身上招呼:“我不殺人,我殺蟲!你個臭蟲還有臉說我?”
“是,我假清高也好過你他媽沒臉沒皮、成天想著靠女人發家致富!”
“你怎麼不去當鴨子啊?哦,你這長相不過關,在會所當門童都沒人要!”
展鵬軒被打的“嗷嗷”直叫。
租客阿姨遞了瓶水給郝茗:“茗茗啊,喝口水接著罵,阿姨替你打他!”
一輛黑色賓利在三人身邊停下,車窗降下來露出紹修謹的臉。
“展鵬軒,這就是你所謂的出來跑業務?”
郝茗險些叫水嗆著,下意識將鬢邊的頭發別到耳後去。
她剛剛那虎虎生威的樣子沒被他看到吧?
展鵬軒自然也認出紹修謹來。
他從欄杆上跳下來,整理下淩亂的衣服,陰陽怪氣道:“怎麼,你在太平洋警署上班,管得這麼寬?”
郝茗抱著胳膊說:“沒你管得寬,分手了還管我什麼時候回家,你心裏那點算盤打得真當我聽不見?”
“上車。”紹修謹打開副駕的車門。
郝茗二話不說上了車,展鵬軒一把拉住車門,伸手抓住郝茗的胳膊:“你下來!我沒同意分手!”
租客阿姨直接伸手在展鵬軒腰上用力一掐,他吃痛放開手。
郝茗關上車門冷著臉說:“展鵬軒,我看你是記吃不記打!”
不等展鵬軒開口,紹修謹直接將車開走。
路邊的景色飛快往兩邊退去,郝茗單手支在車窗上,輕聲說:“剛才謝謝你啊。”
紹修謹再晚來一步,她可能就氣哭了。
郝茗每次氣狠了就會哭,哭得越狠、戰鬥力越強,她曾經哭著把別人罵到去看心理醫生。
紹修謹笑問:“不怕我把你拐走?”
“我更怕你把我的心拐走。”郝茗挑眉,笑得挑釁。
紹修謹低聲笑道:“如果真能拐走,那是我的榮幸。我想請你幫個忙,陪我參加一場宴會。”
看到橫幅的那一刻,郝茗無比後悔自己沉浸在男色中,沒多問一句是什麼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