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旁邊收拾藥箱的醫生,猛然虎軀一震。
隨手把繃帶藥瓶往箱子裏胡亂一塞,逃也似地,迅速逃離了現場。
離開病房的時候,還不忘帶上了門。
劫後餘生的醫生,歪在牆上輕輕拍著自己的胸口。
呼,還好跑得快,再晚一步,就要被迫欣賞色員外,哦不,是江會長長孫調戲良家婦女的禽獸場麵了。
江野天生一雙風流的瑞鳳眼,霧蒙蒙的眸子,帶著幾分水氣。
上挑的眼尾,微微上翹。
分明沒有塗抹任何東西,可眼尾處偏偏泛著一層淡淡的粉。
仿佛剛被人欺負地哭過一般,可憐兮兮,又韻味十足。
配上他鋒利的下頜線,和剛硬的鼻骨,整個人不僅沒有半分娘氣,卻隱約透露著狐狸般的妖和媚。
江野忍不住舔了舔下唇,喉結也跟著上下滾動。
薑穆穆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江野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死死地盯著她的唇角。
‘舔’哪裏,自然是不言而喻。
“抱,我要抱!”
“這可是你自己要的。”
江野的眸子暗了暗,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原本他的兩隻手剛好分別托著薑穆穆的背部和大腿,可江野不講武德,突然鬆開了放在薑穆穆背上的那條胳膊,隻剩下一隻手拖著她的腿部。
瞬間失去平衡的薑穆穆,本能地圈住江野的脖子,把自己的腦袋深深埋進他的脖頸。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進,從疏遠客氣的抱病人,變成了薑穆穆主動投懷送抱似的勾引。
江野沒有走樓梯,反而選擇了更遠更漫長的樓梯,美其名曰‘不想影響其他病人使用電梯’。
樓梯間很少有人使用,空曠的空間,隻能聽到他們兩個的呼吸和心跳。
不知道走了多少層,江野突然開口說了話:“能不能借我點東西?”
“借什麼?錢嗎?”
薑穆穆抬起頭,有些不可思議,“你這些年的稿費和版權費全都花完了嗎?”
江野笑了笑,沒有接話。
薑穆穆還以為他默認了,繼續往下說:“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但你偏偏找我借錢,你這樣的大作家都沒有錢,我這種愛吃愛喝又愛買衣服的人,能有錢嗎?說吧,你需要多少?我從今天開始幫你存。”
江野把手臂往上抬了抬,懷裏的人被迫靠他更近了些。
“不借錢。”
“那你借什麼?”
“借我點時間。”
江野突然低下了頭,在薑穆穆的額頭上印下一個響亮的吻。
“跟我約個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