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那位董秘助理還在向導師嚷嚷被羞辱了。
導師不耐煩,“先生,請你冷靜,溫小姐那是非常正常的拿取動作。”
“對哦。”
溫歲歡溫婉一笑,翹起蘭花指,“我平時都是這樣拿火腿腸,拿針,還可以拿頭發絲呢。”
說著,她捏起一根頭發晃了晃發尖。
“阿西吧。”
來自西八國的董秘助理臉比發色還黑,咬牙切齒地瞪了一眼溫歲歡,轉身而去。
“哎——”
溫歲歡歪著頭叫住他,“這就要離開嘛,不磕個頭再走?”
“……”
男人被氣完了,離開的時候差點被絆一跤。
圍觀全程的齊羽年瞠目結舌,鼓掌都帶回音,“高,實在是高。”
溫歲歡謙虛一笑,“還行,如果你不對著我的發際線說那就更好了。”
“嘿嘿。”
齊羽年興奮地比劃,“歲歡,雖然我比你大兩歲,但從今天起我就喊你一聲‘霸霸’。”
“……大可不必。”
溫歲歡差點跪下,“姐妹,咱們年紀輕輕的,不是過完今天就不過了。”
齊羽年撓撓頭,“也是,我家老頭可小心眼了。”
溫歲歡報以微笑。
誰家老頭遇到這事心眼兒都大不起來吧,這位跟她爸加起來100個心眼,她爸獨占101。
齊羽年絲毫不覺,對著窗外的夕陽滿臉笑容,“我就喜歡日落,畢竟日出我也起不來。”
“我也喜歡,”溫歲歡看看時間,“一看到日落就知道要下班了。”
齊羽年像找到知己似的攬住她的肩膀翹腳抖,“她開著鄰居家的Toyota追著日落……”
溫歲歡也跟著她晃,“我開著駕校的破大眾科二沒過。”
唱到一半,隻見齊羽年卡住了,倆眼直勾勾地盯著她身後,那眼神像看見了失散多年的親親人。
這是瞅到錢了?
溫歲歡隨意地轉過頭去,額買糕,魔法顯靈了,大反派怎麼會在這裏?
徐肆廷剛出電梯就看到這倆,生動地詮釋著臥龍鳳雛從不會單獨出現,眼珠子瞪得一個比一個大。
溫歲歡都快被肩膀上那隻手拍進地下三層了,毫無知覺似的扭過頭裝看不見。
齊羽年說話顛三倒四,“那裏有個人,歲歡,你看見了嗎,是人。”
“……”
“長得好像徐先生,世界真的好神奇,竟然會有兩個一樣的人,他會不會是徐先生的兄弟?”
“……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那就是徐先生本人?”
“啊——”
齊羽年捂著臉尖叫著跑掉。
跑了一半發現跑錯方向,她又折回來,路過徐肆廷的時候還沒忘禮貌地打招呼:“您好,徐先生再見。”
“……”
兩岸猿聲啼不住慢慢遠去,大反派的表情淡定到像看著兩隻猴穿著草裙跳舞。
躲不掉,溫歲歡老實地跟他揮揮手,“最近挺好?家人也挺好哈。”
“不算好,有個到了晚期的。”
徐肆廷慢悠悠地走近,“有沒有對未來迷茫,這位患者?”
溫歲歡抬眸,驚訝到嘴角都在顫抖,“什麼,我還有未來?”
徐肆廷拎起手杖,敲了敲手心,“精神不正常已經形容不了你了,你是精神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