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承劈腿的當晚,薑寧借著酒勁在酒吧裏勾搭了一個野男人。
野男人名叫賀端,大名鼎鼎的賀三少,出了名的正經人。
還是傅承沾親帶故的叔。
傅承打來電話的時候,她跟賀端正纏綿。
昏黃的燈光籠罩在兩人周身,薑寧一雙水汽氤氳的丹鳳眼迷離地盯著賀端下頜處晃動的一滴汗,這個平時穿衣服扣子扣到最上麵一顆的正經人,在床上竟然出奇的性感。
她想起剛才在酒吧看到的那一幕:
向來以君子端方聞名S市的賀三少爺,在混亂喧囂燈紅酒綠中,指尖夾著煙,漫不經心地將一個油頭粉麵的男人踩在地上,隔著人群看過來時,那雙眸子戾氣遍布。
手機還在響,薑寧從恍惚中回神,撿起地上手機按了接聽。
電話一接通,傅承在那邊氣急敗壞地罵:“薑寧!你他媽竟敢把視頻發到網上,你真他媽能耐啊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薑寧嗤笑:“嗯,看你那麼喜歡跟我經紀人上床,我當然要盡心盡力幫你宣傳,傅少不用感謝我,就當我日行一善……唔,等一下!”
後麵的話是對賀端說的,那邊的傅承沉默兩秒後瞬間炸了:“薑寧!?你在幹什麼?你他媽在幹麼?!”
賀端的吻在薑寧嘴角遊移,卻始終像是有所克製,不去碰她柔軟的唇。
隻有呼吸交纏,分不清誰的呼吸更急切火熱一些。
薑寧嗓子發緊,腦瓜子跟著發暈,偏偏傅承還在那邊吱哇亂叫。
她不耐煩道:“在跟野男人上床。”
傅承就像那個路邊的瘋狗:“我去你媽的,你個賤貨!”
薑寧知道傅承狗嘴裏吐不出什麼好聽的話,直接把手機關機遠遠扔開。
房間裏有片刻的安靜,隨即頭頂上響起賀端的聲音:“你跟傅承分手了?為什麼?”
他有一把好聽的聲音,尤其是此時這境況下,被情色磨礪出幾分沙啞,一字一字如同鼓點敲打在薑寧心上……
有種隔靴搔癢的麻意。
“如你所見,他跟我經紀人搞在一起,我嫌惡心。”
其實這種事也不是傅承第一次幹了。
傅家大少爺身邊從來不缺女人,明麵上她是他的正牌女朋友,可誰不知道她薑寧不過是家裏用來攀附傅家的工具人?
傅承平時在長輩麵前裝著三好男友,隻因為傅老太爺喜歡她,私下到處說她不過一個送上門不值錢的暖床丫鬟,沒少給她難堪。
她不在乎傅承跟誰搞在一起,要不是她今天剛好撞破他和她經紀人那點苟且,剛好從他倆聊天中得知自己在公司以及圈內一直被打壓,全是傅承連同她經紀人的手筆……
那她也不會拍下兩人滾床單的視頻發到各個平台上去。
傅承不讓她好過,那就都別想好過!
薑寧不太想在這個時候談論渣男,主動湊上紅唇,男人微微偏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