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一點。
剛恩愛過後的秦婉小臉紅撲撲的靠在床頭,被子滑落到胸前,露出雪白的皮膚和性感的鎖骨。
鎖骨處星星點點的紅斑都是剛才許承言剛才的傑作。
浴室裏嘩嘩的水流聲停下,許承言圍著浴巾走出來,黑棕色的碎發上掉下的水珠順著額頭流到那張讓無數女人沉迷的俊顏上,棱角分明的輪廓,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讓秦婉看得失了神。
雖然他們已經結婚兩年了,可是秦婉根本看不夠,她多麼希望眼前這個完美的男人永遠屬於自己。
可是一想到白天那個女人驕傲的對自己說:“承言說了,等我懷上我們的孩子,他就會和你離婚,不過你知道的,他很心軟,你如果不想讓他為難,還是趁早自己離開吧!”
“想什麼呢?那麼認真。”
穿戴整齊的許承言走到秦婉麵前她都沒發現。
“啊,沒想什麼,這麼晚了你穿衣服是要出去嗎?”秦婉恢複了神情,輕輕地問道。
“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你先休息吧,不用等我了。”說著許承言還低頭吻了一下秦婉的額頭。
這兩年許承言對自己真的就像恩愛的夫妻一樣,身邊的朋友都羨慕自己,無論什麼東西隻要自己多看了一眼,第二天肯定會出現在家裏。
可是又有誰知道自己隻是一個替代品,當正品出現的那一刻,就是該把自己這個替代品扔掉的時候。
如果不是那年媽媽在許家老宅當清潔工,如果不是因為替許家老爺子擋了二樓掉下來的花瓶而成了植物人,如果不是許承言爺爺發話必須娶了自己報恩。
那麼自己連當這個替代品的資格都沒有!
就在許承言轉身走到臥室門前的那一刻,秦婉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去陪她嗎?”
時間靜止了兩秒,秦婉被裏的小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她呼吸加快,好像在等一個答案。
“是!你已經知道了?萱萱回來了。”
許承言並沒有否認,大大方方承認了。
沈如萱,他許承言唯一愛過的女人,要不是高中畢業她被迫出國留學,兩人無奈分開,如今怎麼也不會輪到自己。
“嗯,那,我們離婚吧!”
秦婉強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這一天終究會來,與其讓許承言來通知自己,不如自己主動點,就當是留給自己最後的尊嚴。
“好,這兩天我讓律師擬好離婚協議書,你想要什麼隨時和我說,我能做到的盡量滿足你。”
許承言的話平穩,眼眸幽深,仿佛在他身上看不到半點情緒。
沒有一句挽留,大概就真如秦婉所言,許承言也是等著自己開口吧,自己就好像個第三者,插足在兩個相愛的人中間。
雖然從結婚開始,兩人就有協議,隻要秦婉回來,自己就要立馬退出這場婚姻。
兩年來自己一直患得患失,這一刻竟然有種解脫的感覺。
秦婉渾身放鬆,輕巧單薄的身體一下全部滑到被子裏。
她累了,真的累了。
但是她還是不甘心,拉下被子,露出溫婉又精致的小臉,又追問了一句。
“承言哥哥,如果沒有沈如萱,你會選擇和我一直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