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寒意侵襲。
屋外狂風驟雨。
屋內翻雲覆雨。
沈念初拎著蛋糕從劇組趕來半島莊園時,身上隻穿著件未來得及更換的戲服,一件淺色旗袍,很是單薄。
她到的時候,房間內的那隻‘烏鴉’剛開始啼叫。
應該才步入正軌。
打量了下四周,不緊不慢的,沈念初從門口的架子上搬下價值不菲的古董擺件隨手放地上,將蛋糕放上去。
劇組殺青,男友專程買來蛋糕這件事本應該是甜蜜的。
但此刻,看著上麵‘殺青快樂’四個字,怎麼著都覺得很是諷刺。
是的,她的男朋友,現在正在麵前的房間裏,和其他女人熱火朝天的為愛鼓掌。
還發短信祝她殺青快樂……
嗬,真想現在就砸開門問一句:“餘子謙,這快樂給你,你要嗎?”
算了,砸壞了門,還得她賠償。
兩根煙的時間,周遭恢複靜謐。
這才幾分鍾?就完事兒了?
沈念初將燃到盡頭的煙頭扔到腳下,高跟鞋撚了撚,抬腳走到門口,抬手,“叩叩叩。”
“誰呀~好討厭~哥哥,人家腰酸~”
隔著門,這道嗲氣做作的聲音差點讓沈念初嘔吐當場。
腳步聲由遠及近,不過幾秒,門從裏麵拉開。
一室的旖旎味撲鼻而來。
餘子謙在看清來人的瞬間,臉上的饜足瞬間被驚詫取代,不可置信的開口,“初初?”
沈念初自上而下打量著腰間隻圍了條浴巾的男人。
沒贅肉,但身材委實和好看二字毫無關係,一看就沒怎麼運動健身過。
視線從男人胸膛處泛紅的指甲印挪到那張怔愣的臉上,輕啟唇畔,慢條斯理的‘嘖嘖’兩聲,“你可真是不行。”
餘子謙當即冷下臉。
沈念初長的是真美,但她長得有多好看,現在眉眼間的嘲諷鄙夷就有多刺眼。
眼下脫口而出的話,更是刺耳到不行。
餘子謙:“你說什麼?”
沈念初微勾起唇,“我隻以為你腎不行,現在看來,你耳朵也不好使,閱讀理解更是差到讓人咋舌。”
話音落,就看沈婉清裹著浴巾從房間裏麵踱步而來,臉上的潮紅尚未褪卻。
高人一等的睨著門口的女人,盡管女人的容貌是她不想承認的美,
“原來是我的好堂姐啊,既然你看到了,那就不廢話了,如你所見,我和子謙哥哥在一起了,他說他更愛我,他還說,你這個人……無趣的很。”
言語間,滿滿的炫耀。
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嗬……”
沈婉清看著女人毫不在乎的笑,心底那抹快感蕩然無存,“你笑什麼?”
而且好像還是冷笑?!
“前戲、脫衣服、辦事加起來總共十多分鍾的時間就完事兒,除卻一些雜七雜八的時間,也就是個三分郎,你還挺容易滿足。”
語調漫不經心,話裏話外都透著將人貶低到塵埃的意味。
沈婉清:“……”
是差不多三分鍾,還真無法反駁。
她也沒想到好嗎!
隻是哪個男人受得了這等侮辱。
“沈、念、初!”餘子謙眸底頓時一片猩紅,咬牙切齒的,“你信不信我……”
沈念初抬手製止了男人,笑意不達眼底道,
“信,你自吹自擂幾個小時我都信,反正事實大於雄辯,更何況,我信不信的不重要,沈婉清滿足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