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心裏再害怕,腦子還是會轉,會思考。
陶柿不停給自己灌輸能逃出去的決心,人不能絕望,一旦絕望了,便不會再有希望。
陶柿在心裏默念起來,“一定會的,一定會的陶柿,別擔心,別擔心,穀行簡和爸媽會來救你的,他們一定會來救你。”
在自我不停灌輸下還是管用的,至少陶柿能克製自己不會再哭,不會牙齒打顫不停。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大腦高度緊張開始鬆懈,一旦鬆懈人就開始出現疲憊感,陶柿靠在牆上,將身體蜷縮起來。
為什麼沒人進來看一眼她?
門外也聽不到任何動靜,難道……
陶柿猛地睜大眼睛,難道門外沒人?
陶柿瞬間清醒起來,觀察了一下,她開始挪動身體,然後靠著牆穩定平衡站了起來。
因為腳和雙腿被綁住,陶柿無法邁開步子,又怕萬一自己猜錯,外麵有人,這一碰就驚擾了外麵,所以她一點點的移步,向窗戶位置靠近,動作緩慢如蝸牛。
可身體的平衡能力實在是太差了,扭動幾步後,身體就開始不受控製向前傾斜,或是一邊倒,急得陶柿滿頭大汗。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了腳步聲。
陶柿心髒驟停,人瞬間慌了,不知所措下隻會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怎麼辦了。
而就在陶柿短路不知怎麼辦的時候,房間門已經被打開了。
陶柿直接驚恐癱在地上,睜大眼睛看著湧進房間的一群高大的男人。
一群男人看到陶柿醒了,臉上並未露出詫異,而是頗有興味都湊了上來。
其中一臉上有疤的男人蹲到陶柿麵前,戲謔一笑,扯掉陶柿嘴巴上的布條。
陶柿整個人被嚇傻住,直愣愣看著對方,忘了做出任何反應,仿佛三魂七魄蕩然無存。
疤臉男嗤笑,盯著她驚駭中的臉,陰惻惻地說,“你醒了正好,我們正打算把你叫醒,打個電話怎麼樣?”
陶柿半響才緩過神,她此刻嗓子疼的每說一個字都像是拿刀子劃一下嗓子,而她卻顧不上疼不疼了,顫顫巍巍地問了一句她自己都覺得傻的話,“給,給誰打?”
疤臉男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陶柿看著他扭曲的臉,一陣恐怖,她快速將自己更加蜷縮起來,身體顫抖,忍不住還是哭了起來,但卻竭力咬著牙不出聲。
電視上演過,被綁者越是哭唧唧,對方越討厭,一討厭就很容易撕票,撕票就死了。
我不能死,我還沒上大學呢,我還沒孝順父母,我還沒有結婚,我的人生還不能停止在這裏。
“”疤臉男嫌棄地說,“他怎麼就看上你了。”說著將手機掏了出來,開始翻找什麼。
陶柿淚涕橫流,身體抖如篩糠,看到對方掏出手機,立馬顫顫巍巍地懇求對方,“大哥,你們是要錢嗎?我家裏沒錢,真的,沒錢,你放了我吧,求您了,你是好人,放了我吧……。”
聞言,疤臉男手上動作一停,抬頭看她。
旁邊一群仿佛聽了什麼笑話,大笑不止,突然一人罵了一句,大步上來扯住陶柿頭發。
用力極其大,陶柿疼得表情扭曲難看。
“求你們,放了我吧,”陶柿哽咽懇求,“我家真沒有錢,我媽有心髒病,我爸一個月沒幾個錢,我弟弟還在上學,我求你們了,你們行行好,放過我們苦命的一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