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內南區中心內部所有高層人員都在秦棽施壓的降就留,反就殺的手段徹底老實了。
可南區百姓生活那以賭為生的生活方式卻不是短短一個月就可以改變的。
這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官熙拿著一件外套披在了花瑤身上,站在她旁邊問道:“這幾天總見你悶悶不樂的,在想什麼?”
夜已經深了,孤零零的夜色裏隻有月亮孤零零的亮著。
花瑤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站在臥室的露台上看著院子下麵凋謝的花。
“官熙,我想留在這裏。”
她抬眸,朝著他看去。
“這裏的孩子需要一個新的環境,我希望他們能夠像舒城的小孩一樣,在應該讀書的年紀去的是學堂而不是賭場,學的是課本的知識,而不是骰子……”
“我希望他們日後為生的東西不是賭博,而是自己所學的知識,我希望這裏的每個家庭,都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家庭。”
官熙抬手在她頭頂揉了揉,眉眼含笑道:“那就留下來,你隻管做你想做的事。”
而我隻管負責陪著你。
花瑤側身看著他,眼底是滿滿的愧疚與歉意,還有複雜又濃厚的深情。
“官熙,我不想你因為我而憎恨你的家庭,他們從未想要傷害你,他們隻是太害怕失去你,所以才會做出那麼極端的事。”
“你為我做的太多了,我不能自私的將你留在這裏。”
“官熙,他們都很愛你,他們都在舒城等著你回家。”
花瑤沒有告訴官熙,官家已經給她打過幾個電話了,問他們什麼時候回舒城。
她知道,是因為官熙沒有接他們電話,他們才會給她打的。
官熙像是聽不到她的勸說,隻是問道:“那你愛我嗎?”
“愛。”
怎麼會不愛?怎麼可能不愛?
官熙一笑,眼底映入了璀璨的月光:“那就行了。”
“可是……”
“傻瓜,把他們叫來南區不就可以。”
“但官家世世代代都是在舒城啊。”
“家的定義並不是固定的一個地點,而是一家人在一起。”官熙伸手將她耳鬢的碎發放到耳後:“我想,他們也一定會樂意來這裏的。”
像是月光被揉碎,在花瑤眼底映上瑩瑩星光:“官熙,謝謝你。”
“花大小姐,謝人是不是得拿出點誠意?”
花瑤眨了眨眼,仰頭湊近在他唇邊,慢聲細語道:“若是官爺不嫌棄,小女奉上膝蓋一晚如何?”
官熙眸子深邃幾許,半壓著嗓子道:“甚得我心。”
他俯身,將花瑤扛在肩,大步流星的進了臥室。
露台上的門一關,關上了滿園春色。
*
秦棽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驚醒,被一隻冰涼的手直接冷醒的,她下意識的抬腿,腿就被人控製住了。
腳上被戴了一個東西,冰涼的貼著皮膚,叮當一聲脆響。
白珩錦的聲音接踵而至。
“老婆,是我。”
“不是說明天才到?”秦棽抬手去開燈,被白珩錦給拉住了。
他在她脖子上嗅了嗅:“等不及了。”
“也不差這幾個小時。”
“差!”
白珩錦在她唇上親了親,特別委屈的道:“一個月了,都快把我餓死了。”
秦棽輕笑了一聲,秉櫟死後,白珩錦就拖著梁旭東飛回舒城了,他嘴上是說,要把南北統一的消息告訴白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