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溫嫿才是當年救我的那個人?”
商屹川放下電話,他今天才得知這個消息,心裏很震驚。
此時此刻,溫嫿提著行李箱從他身後走過來。
她穿著黑白格短裙,烏發杏眼、峨眉黛斂,身上透著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感。
“我好了,走吧。”
今天是他們離婚的日子。
契約婚姻三年,商屹川幾乎沒好好瞧過她,怎麼今天一看還怪好看的。
溫嫿見商屹川打探的眼神將自己從頭看到腳,心中有絲絲詫異。
商屹川當初被他母親催婚,逼不得已才娶了自己,結婚三年來他天天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個,更別談像現在這樣盯著自己看了,今天這是吃錯藥了嗎?
“商總,您的藥吃了嗎?”
雖然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但是看在傅夫人的關係上,也為了打破現在尷尬的氛圍,她就勉為其難提醒他一下。
商屹川想起來自己跟溫嫿結婚之後,為了向母親解釋這麼長時間沒有孩子,於是謊稱自己腎虛的事情。
“咳咳,那個……醫生說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溫嫿挑眉,剛才商屹川講了整整……16個字,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三年裏商屹川對她說的話加起來都未必有16個字,他每次都金口難開,恨不得一個眼神就讓她滾。
要不是有傅夫人罩著,溫嫿覺得自己說不定早就被他想辦法弄死了。
她對著商屹川的笑臉點頭,臉上肌肉僵硬。
為什麼今天的商屹川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走嗎?”
溫嫿不想管這些,她是珠寶設計師,昨天還修改了一晚上圖紙,現在隻想早點離婚去補覺。
如此小的願望,在商屹川將她打開一半的門重重關上後徹底破碎。
男人將她抵在門後,清涼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廓上,“這婚我不離了。”
溫嫿瞳孔一怔,不可思議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三年前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為了幫母親完成心願,我為了替家族還債,咱們各取所需,三年一到就離婚,難道你忘了嗎?”
商屹川貼近她的臉頰,低低的嗓音緩緩響起:“我沒忘,就是突然不想離了。”
溫嫿震驚:“你說什麼?你怎麼能這樣?”
商屹川眉頭微皺,略帶危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警告的意味:“是不是我媽平時對你太好了,你現在都敢拿這種語氣跟我講話?”
溫嫿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抗拒他的接觸,但商屹川將她的一隻手腕死死地扣在門後。
“別這麼冷淡,我不信你一直都這樣。”
商屹川心想,如果上天沒有跟他開玩笑,她跟他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感情最好的一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想當初自己被困準備室,她奮不顧身衝進來的那一刻,那樣勇敢決然,和如今這副冰冷的麵孔截然不同。
商屹川不明白,當年的同學說溫嫿暗戀自己,這算哪門子暗戀?
“聽說表麵上看起來越乖的女生,暗戀別人的時候就越瘋狂,是嗎?”
溫嫿聽他說完這句話,心中浮起一抹嘲諷。
她曾經確實對一個人付出過這世間最純真最熱情的愛,但那人不知好歹,趁著她負傷期間去勾搭她姐姐,就算她知道他認錯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