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市,國家劇院。
表演廳裏麵中央空調冷氣開到了最大,一個個穿著樸素舞服的女孩在台上旋轉,每一個動作熟練到閉上眼睛都能夠跳出來。
神情配合著音樂,有一種守候愛人歸來的悲情,每個人的線條柔美,一道道追光打下來,配合著走位,淒美又令人感動。
這是馬上要上演的劇目《等待》,是今年劇院重點劇目,已經知道的就已經有十幾場的預定了,想必接下來兩年,劇院都會以這個劇目作為重點來展出。
“好!”
下麵的觀眾席上,坐著幾個人,中間拍手鼓掌的人叫江勢,是劇院的首席編導,這部劇目就是他嘔心瀝血三年的作品。
“江導,你看......”助理李凱小心翼翼地問道。
李凱看著上麵的一群女孩,又瞧了瞧一旁隔著一個過道幾乎把自己埋在膝蓋裏的女孩,心裏實在坎坷。
江勢看了他一眼,歎口氣,招招手道:“都過來集合一下。”
台上的所有人走到了台前,江勢看了一眼剛剛在場中作為主跳的沈允禾:“《等待》主跳的位置是你的,但有些細節的部分需要再磨合一下,到時候我再同你說。”
沈允禾一身不同的舞服,身材高挑,兩隻眼睛魅而不嬌,整個人站在人群中也是最耀眼的。
周圍所有人都圍了上來恭喜她,一個好的劇目創作極為不易,這個劇目又是首席編導江勢的作品,能作為主跳,那是很風光的一件事,也是一個能夠認可實力的位置。
沈允禾是劇院的扛鼎人物,幾乎不管大大小小劇目,永遠都是主跳的位置,再過兩年,劇院首席的競選,恐怕也非她莫屬。
“至於楚籃......”江勢看向一旁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她的舞服與台上主角的舞服一樣,她似乎已經知道了結局,從頭到尾都沒有抬起頭看台上一眼,整個臉埋在膝蓋下,不知在想什麼。
“當初說好的,若是沒有競選上,那這部劇目就不能夠參演了”
江勢話音剛落,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她,眼裏有同情,有的眼裏有悲哀,還有人的眼裏全是嘲諷。
沈允禾一臉得意地表情,趾高氣昂地看著楚籃。
跟她搶,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自信,她是最高院校出來的頂尖舞者,她不過是一個高職出身的野雞罷了。
感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埋頭的楚籃抬起眸,她肌膚瑩潤如玉,兩隻眼睛宛若秋水,即便坐在那,也讓人有一種安然地感覺,仿佛什麼也不能讓她在意。
“我明白。”楚籃說著站起來,對著劇場所有人道:“那就祝《等待》能夠一鳴驚人,奪得明年“九天”的最佳劇目。”
說完她拿起椅子上的包包,推開門走出去,一股悶熱地氣息襲來,一直受著裏麵冷氣,突然的熱浪,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楚籃到自己的換衣間換好了衣裳,剛準備走出去,便聽到外麵走道來來回回還有不少的人在議論。
“楚籃也不知道拿什麼來跟沈允禾比,不過就是仗著安導是她的老師才能在劇院到這個地位。”